叶宴迟的话对周庭安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周庭安只知道叶宴迟一厢情愿地喜欢乔晚,前阵子两人的婚礼不知怎么就黄了。
现在听说两人领了结婚证,下个月要举行婚礼,立马就凌乱了。
乔晚看到周庭安就心烦,故意伸手挽住叶宴迟一只胳膊,柔声道,“宴迟,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休息会儿。”
叶宴迟立马会意,朝周庭安颔首一笑,“失陪了周局,以后有时间再聊。”
周庭安侧身为他们让路,从擦身而过的乔晚眼中看到了厌恶和痛恨。
此次荔城之行,叶宴迟带着滔天的恨意而来,走的时候成就感满满。
乔晚对宋津南和周庭安的刻意疏离,给了他作为法定丈夫的尊严。
两人回江城时,各怀心思。
叶宴迟说叶夫人对婚礼做出妥协,不过是句谎话。
叶夫人态度很明确,结婚证儿领了就领了,他们可以以夫妻的名义在外面过日子,但不许举行婚礼。
因为,以叶家在江城的地位,娶个有婚史的女人会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笑料,谈资。
叶家低调但也清贵,丢不起这个人。
叶宴迟先考虑如何说服叶夫人,后来又在想如何安排婚礼流程,既能令乔晚满意,又能令父母家人有面子。
此时的乔晚担心的是下身又见红了。
嫁给叶宴迟已成定局,她最在意的是三周之后宝宝的DNA鉴定。
她一直有个很自私的想法,希望宝宝是宋津南的。
与叶宴迟在春江别墅那次,是她永远都不想提及的痛楚。
酒劲儿下去,醒来之后看到的各种细节拼凑在一起,那场肌肤之亲似乎发生过,又似乎没发生过。
她不知道叶宴迟哪里来的自信,笃定自己就是她宝宝的爸爸!
宝宝真要是叶宴迟的,还有生出来的必要吗?
她一遍遍问自己。
航班在江城落地已经是下午,她想着先在江城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回港城。
叶宴迟怕宋津南再来骚扰,不许她回西子湾,让她收拾几件行李搬去铂瑞府。
她以晚上换床睡不安稳为由,回了西子湾。
关上房门,她第一时间拨通姜早的电话。
姜早听到她又见红了,立马警惕地问:“你色欲熏心没能耐住叶宴迟的纠缠,过夫妻生活了?”
“没有!昨晚从江城回了趟荔城,没休息好。”她底气不足。
与她过夫妻生活的不是叶宴迟,是宋津南。
宋津南精虫上脑,手段百出强迫她,没多久,下身就见了红。
这是个羞耻的问题,她可不敢告诉姜早。
“一天之中从港城到江城,又从江城到荔城,明天又要回港城,你个孕妇瞎折腾什么!”姜早轻斥,“上次产检我提醒过你,过度劳累会引起宫缩,这才几天就中了招!我的话你是一句都没听进去!”
她听得心悸,“别骂我啦,小早,我真的怕了,你给我列个药单,我马上去药店买药。”
“我马上把药单发你微信。都什么时候了,不躺床上去药店瞎折腾什么!网上下单,同城药店配送就OK!”
姜早提前结束通话。
两分钟不到,乔晚微信中收到姜早发来的一条药单,四种,全是中药。
乔晚回复了个“谢谢”的表情包,在手机上找了个离西子湾最近的药店下单。
洗完热水澡,药也送到了。
她一一拍给姜早,按照姜早叮嘱的用量把药吃下。
洗澡的时候特意观察了下,发现出血量比昨晚少了一半,她紧绷的神经线才舒缓下来。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床,躺下十分钟不到就进入梦乡。
睡得正香,外面传来激烈的敲门声。
她眼皮像被胶水粘住了,怎么用力都睁不开。
直到门口传来叶宴迟喊她名字的声音,她才眯着眼拿起手机,拨出叶宴迟的电话。
“开门,晚晚,我给你打包了饭菜和水果。”叶宴迟语气不再温和,十分急切。
“困得睁不开眼,现在什么都吃不下,你把饭菜放门口吧。”她哈欠连连,“先不给你开门了,你回去休息吧。”
“开门。”叶宴迟用的是命令的口气,没有任何温度。
她以为听错了,不以为意,“我要再睡会儿,挂了。”
“乔晚!开门!”
叶宴迟的愤怒的砸门声再次响起。
她睡意被吓跑一半,只能勉强打起精神下床,拧开防盗门。
叶宴迟俊脸紧绷走进房间,把手中的纸袋放到餐桌之后直奔卧室。
卧室很小,一米五宽的床上除了枕头只有一个薄被。
他又推开卫生间的门看了眼,空无一人,才舒了口气。
在他折返回客厅的时候,乔晚才意识到他在房间里找什么,气得身体轻颤,“你怀疑宋津南在这里,又是来捉奸的!”
“从昨天开始到现在,你没好好吃过一顿饭,我特意打包了饭菜。”叶宴迟心虚避开她的话题,缓声道,“晚晚,你不吃饭我很心疼,以至于敲门的动静大了些。是我不够温柔,不够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