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酒店再次以这种尴尬方式同框。
两个男人四目相对,火药味十足。
乔晚站在门口的玄关处,脸颊滚烫得无地自容。
她现在是叶宴迟的法定妻子,却住了宋津南开的房间。
叶宴迟来荔城“捉奸”的风波刚刚平息,宋津南就打着拿打火机的幌子敲门,叶宴迟裹着睡袍从床上下来——
乔晚脑子里乱糟糟的。
以前也曾三人同框,但那个时候叶宴迟顶多算是她的一个追求者,根本没有底气与脸皮厚实的宋津南一较高下。
宋津南进门那刻,乔晚就感觉到来自叶宴迟的低气压。
她记得很清楚,叶宴迟躺床上穿的是衬衫西裤,此时下床却变成了酒店的睡袍,摆明是为了恶心宋津南。
宋津南还算淡定,装出找东西的模样,“大哥有没有看到一个打火机,铜色的。”
这句话令乔晚的脸上挂不住了,红着眼呵斥,“这里没有什么铜色打火机!宋津南,你马上滚!”
宋津南眉心轻蹙,“知道你讨厌烟味儿,打火机在手中待了多时,我都忍着,没抽一根烟。离开酒店发现打火机不见了,从一楼大厅原路折返没找到,思来想去只能在房间。”
这番话信息量很大。
想抽烟,却因为她讨厌烟味一根没抽,可谓变相的宠溺和疼爱。
后面的话等于告诉叶宴迟,他曾在房间与乔晚独处过。
叶宴迟听得浑身血液逆流,但强大的自控力令他面色从容,“一个打火机而已。津南,别找了,我转你十块钱,去
“大哥说笑了,根本不是随便买一个的事儿。”宋津南眸底幽深,薄唇挂着抹玩味,“那个打火机跟了我三年,磕磕碰碰,既有划痕也有破损。但我是个念旧的人,三年前认定了它,现在也非它不可。”
说的是打火机,弦外之音却是乔晚。
叶宴迟脸色铁青,弯腰捡起那枚被他摔在地板上的打火机,抬手扔在门口的小几上。
“咚”的一声,把乔晚吓得颤了下。
宋津南转身拿起打火机,声线幽幽,“现在打火机物归原主,我也该走了。”
“津南,你和晚晚的婚姻早就结束,你们的感情已经成为过去。希望从现在起,你能亲疏有度,别再纠缠晚晚,担起作为笙笙丈夫的责任。”
叶宴迟话落已拧开房门,撵人的意思很明显。
宋津南的目光毫不掩饰落在乔晚身上,有埋怨,有嘲讽,更多的是不舍。
在他阔步走出房间时,乔晚缓缓开口:“宋津南——”
他背对着她止步。
“我现在是宴迟的妻子,我们会相敬如宾,怀孕生子,请你以后别再来烦我了。”
这句话出口,她没有任何解脱的轻松,心口反倒像压了块石头。
宋津南转身,眼底闪烁的厉光能把她整个人灼穿,“还没举行婚礼,就以小叶太太自居了。晚晚,我还真不知道你这么缺男人。”
“津南,好走不送。”叶宴迟沉着脸下了逐客令。
“晚晚。”宋津南低沉的嗓音带了几分病态的痴狂,“我倒要看看,你们能不能白头偕老,儿女成群。”
乔晚避开他的视线,不语。
“我和晚晚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争取三年抱俩,你和笙笙等着掏红包就行。”叶宴迟笑声清浅。
宋津南的脚步声远去,乔晚心口酸涩难当。
“咔哒”一声,门锁落下。
叶宴迟走过来,伸手把她拥在怀中,“以后无论去哪里,都要提前告诉我。你现在不光是我的妻子,也是华洲总裁的太太,如果再与宋津南闹出绯闻,丢人的不光是我,还有叶家和华洲。”
“记住了。”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头贴在叶宴迟胸膛喃喃。
两人几乎没有如此亲密互动过。
软玉温香在怀,叶宴迟心思浮动,已经在臆想她穿着洁白的婚纱站在教堂的模样。
“昨晚回家谈判,我爸中立,我妈最后做出让步。”
“什么让步?”
“当然是接纳你,举行婚礼的让步。”叶宴迟嗓音温和得能拧出水来,“回到江城,我开始准备婚礼。一个月后的今天,把你风风光光迎娶进叶家。”
“都领到结婚证儿了,我飞不高也跑不远,婚礼何必急于一时。”她内心深处对这场婚姻是抵触的,能拖则拖。
“如果上次没出差错,你早就是名正言顺的小叶太太。晚晚,我是真的怕了。你只负责安心工作,婚礼的事儿交给我,除去需要配合的,你什么都不用管。”
她知道在协议书上签字那刻,一切已成定局。
逃过今天,明天,逃不过后天。
叶宴迟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还没到十二点,两人退房去了机场。
令乔晚没想到的是,安检完候机的时候遇到了周庭安。
周庭安一身深色系,藏青色夹克衫,白衬衫黑西裤,与他同行的四五个人也是这个调调,一看就是体制内的工作人员出公差。
在酒店刚打发走宋津南,到机场就遇到了周庭安,真是衰到家了!
她还没想好这次来荔城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