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可之闻言,笑了笑,没说什么。
嚼着最后一块粘着芥末鲑鱼片,我听见他问我,“如果我找到Ouroboros,找到圣人,你会愿意拥有更长的寿命吗?”
他问得很突然,以至于我愣了一下,咔地咬到了自己的舌头。我的舌苔破皮、渗血,血的铁锈味一下炸开,芥末的辣再度放大了伤口的疼,我懵了一下,随即吃痛地捂住嘴,“圣人那里可没有永生的方法。怎么突然说这种蠢话?”我瞪向裴可之,仔细辨别他的神情。
裴可之匆匆起身,给我拿口腔消炎药来。他站在我的面前,让我张开嘴,对着我的伤口喷了喷,“你别急,”他哭笑不得地说,“不是永生,我从不会做那种愚蠢的梦。”
他说,“我是指让你拿回本就属于你的东西。”
我没明白他的意思,也没明白他怎么突然谈到我的寿命问题。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含着药,大着舌头,匪夷所思地问他。
“我从来不相信你真的甘于偏居一隅。”裴可之说。
“我退休了,裴可之。”我说。
裴可之伸出手捏住我的嘴,让我安静下来,“我知道,你听我说完,冻冬。”
他平静地说,“我知道,你其实还有很多可能性想去尝试,还有很多主张和策略想去实践,但你老了,你没有太多时间了,你清楚地明白年轻人正在走向成熟,明白这个时代正在蜕变。为了走得更远,你告诉自己,你的首要任务不再是践行自我,而是把船舵交给后人。”
“但如果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