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林嘉木摇头喃喃,“你只是为她做事,并不是爱…”
“林大人此言是说,不为她做事,只在她伤春悲秋之时哄劝一番,说上两句不痛不痒的话便是爱了?”司马廷玉嗤笑一声道,“怪不得诸多女子为风流才子三言两句骗得团团转,原是彼此轻贱。”
林嘉木自尊心极强,哪里受得了他这般嘲讽?本就惨白的容颜更加没了血色。
“我的手是脏,且日后还会更脏,但这又何妨?我与郡主日后生同衾、死同穴,我只要她干干净净,坏事由我做尽就好,死后下十八层地狱那也是我,可怜吗?”司马廷玉松开了手,“可郡主此生只会为我一人生儿育女,即便是国姓前也要冠我司马氏,羡慕吗?”
林嘉木瘫坐在地。
司马廷玉站起身俯视他:“你若还是个男人,就堂堂正正来与我抢,看是你所谓谈情说爱能蛊惑得了她,还是我为她尽心竭力更胜一筹,而不是偷偷跟踪我企图寻我错处。”
说罢,司马廷玉便丢下他朝寨子中走去。
只剩林嘉木待在原地,一脸颓然。
司马廷玉进了寨子,瞧着人已处置尽了,不知为何却总觉得不对劲。
司马廷玉眉头紧蹙,望向一旁屋宅,鼻尖一动走了过去。
他靠近房门闻了闻,又用指腹一触,却发现门漆是崭新的。
他忽而回头,看到地上尸首均是成年男子,又问左右,皆说未
看到一老一少。
“不对。”他抬头道,“这里有人来过,且烧过寨子。”
左右面面相觑,一番权衡之下,决定将此事上报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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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扶光一行人上路后,依然被姚玉环折腾。
姚玉环一会儿要喝水,喝了水要撒尿,走走停停,竟比来时还要慢。
云晦珠身边的团子圆子抱怨:“这位怎么还是这样能折腾人!”
“死性不改。”萧扶光道,“我去说她。”
下了马车,萧扶光又上了姚玉环的车。
香喷喷的,就像坐在花篮里头。
萧扶光被熏得直翻白眼儿。
“你能不能安分一点?”她捂着鼻子问,“不要总是下去小解。”
姚玉环拿起脂粉盒往车里撒了撒,道:“管天管地管不着拉屎放屁。”
“粗俗。”萧扶光皱了皱眉,又给她支主意,“这样,你拿个干净的小罐子…”
“不行!”姚玉环叫了起来,“那不得臭死?!”
萧扶光道:“光你身上的香味儿就盖过去了。”
姚玉环坚决不答应。
萧扶光又说:“司马阁老素来好面子,若是叫他知道你这一路总是使性子,怕是不喜。”
姚玉环一听“使性子”张口就要犟,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问:“真的?”
萧扶光点头:“国之重臣,都比较好面子。”
在姚玉环的疑惑中,萧扶光回了云晦珠车上。
于是接下来的行路速度飞快提升,不过一日多的光景便
抵达帝京。
云晦珠回了高阳王府,姚玉环被司马氏的人接走,萧扶光也被迎回家中。
景王不在府内,而从檀家抄来的东西银象苑的库房已塞不下,不得已借用了府中仓库。
裘管事边使人搬东西边记账,还不忘对萧扶光一通夸赞:“还是郡主有本事,出去一趟竟带了这样多东西回来。抓贼有道,管家亦有方呐。”
“檀家没有孬东西。”萧扶光笑着说,“留两箱银子分赏,夏季天热,大家都不容易。”
裘管事起身拱手:“那小人就代大家谢过郡主了。”
萧扶光点头,转身回了银象苑。
还未进门,腿便被人抱住了。
“郡主!郡主!”小冬瓜哭哭啼啼道,“您可回来了!”
“好瓜,怎这么想我?”萧扶光甩了甩,没能甩开他。
小冬瓜道:“想您想得一天三顿饭。”
“你倒是一顿不落。”萧扶光笑着摸他头,忽然皱了皱鼻头,“什么味儿?”
小冬瓜瘪嘴:“您瞒着殿下去济南的当天殿下就知道了,要严刑拷打咱们。我就说碧圆那丫头是个狗腿子吧,殿下只看了她一眼就将奴和清清卖了!”
“无妨,殿下忙,抓不着我。”
“殿下是抓不着您,可殿下抓着我了。”小冬瓜放声痛哭,“殿下叫我洗马桶,我洗了八天了!”
萧扶光嫌弃地噫了一声,不等她再动作,藏锋便来将小冬瓜拖去一边。
“怎么又
是你,见天儿神不知鬼不觉的突然吓人一跳,长得丑了不起啊?”小冬瓜收了泪,骂骂咧咧地起身,抬头一看,呆了一呆,“你的脸怎么好了?”
藏锋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小冬瓜,表情是不屑同他开口讲话。
这段时日藏锋的脸已恢复得差不多,只要舍得用药,没有治不好的伤。
看着藏锋有棱有角的脸,小冬瓜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下巴呸了一声:“一低头下巴能戳死自己,拿什么大,哼…”嘟囔完又来蹭萧扶光,“郡主你看他,凶死了呀…”
“他什么他,你先去把自己洗洗干净了。”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