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到喉咙,却不知该从何说起。且她心中伤痛很深,不想再提。
她回答道:“关于个人隐私,我不想谈。”
又一个记者站起来,问道:“那关于前阵子网上舆论,你和谢氏集团总裁不正当的男女关系,你有什么话想说吗?”
周琬盈真诚地看着台下的记者,一字一句地说:“我和谢凛,是正常恋爱,我们是男女朋友,不是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但是你父亲说,谢凛不想对你负责,周小姐,这会不会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的正常恋爱,对方并没有真心对你?”
“请你不要随意揣测。”周琬盈第一次对着媒体疾言厉色,“谢凛怎样对我,我比谁都清楚。这世上再也不会有一个人,比谢凛对我更好。他善良、充满责任心,尊重女性,请你们不要随意诽谤他。”
“但是周小姐,请你能再次回答一下,为什么不赡养父母吗?”另一个记者站起来,追根究底。
周琬盈看向对方,说:“我说过了,因为他们没有抚养过我,我也没有赡养的义务。”
“但是据你父母说,你是在他们眼前长大的呀,他们并没有弃养你。”
周琬盈几乎快要掉泪,她眼中有泪光闪烁,望着对方,回答说:“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被父母善待,在他们眼前长大,也不代表被用心抚养过。”
对面的记者似乎被周琬盈眼中的泪水怔住,一时间没再继续追问。
又有人问:“周小姐,能回答一下网上关于你的
学历问题吗?你真的小学都没有毕业吗?”
周琬盈迎上对方的目光,回答说:“是。我没有学历,我只读到小学三年级。”
*
周琬盈这一场记者招待会,在网上引起极大的反响。
骂声和支持的声音各占一半。有人觉得,即使父母没有很好地抚养她长大,但毕竟是生养她的父母,父亲生病了,她有能力,为什么不肯拿钱给父亲治病?难道不会过于心狠吗?
喜欢周琬盈的人翻出之前的视频,特意截出周洪张口要一千万的那段,说:“她父母看着也不像善茬,张口就要一千万,说不定是吸女儿血的垃圾父母。”
“可是再怎么样,父亲也病了呀。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父亲病死吗?”
有人回复:“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怎么知道,周琬盈经历过什么?”
“不过周琬盈真的只有小学三年级学历吗?她上过一些谈话节目,感觉说话很有深度呀,不像花瓶。”
“对,她之前不是还有过全音采访吗?英音真的很好听。所以我一直以为小学学历是造谣黑。”
“说明人家后天学的!不是不学无术的花瓶!”
*
谢凛在公司忙到凌晨,开完会,股东们都离开了,他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会议室里,疲惫地点了支烟。
他这时候才看手机,看到秦照给他发的微信,“什么情况?怎么让琬琬自己开记者招待会?”
谢凛点开秦照后面发的视频链接,脸色立刻沉下去。
他抬头看向杨安,“你没看新闻?”
杨安低下头,说:“那时候您忙着开会,我没敢打扰。”
“是没敢打扰,还是故意不告诉我?”谢凛脸色冷下去。
杨安迟疑着,还是忍不住说:“这两天股东对您情绪很大,我怕您看到新闻,又丢下公司的事去找周小姐。”
谢凛听得笑了,说:“怎么?你也觉得琬琬影响我了?”
杨安低着头,不敢吭声。
但他确实这样觉得。谢凛但凡找个门当户对的世家千金,都不会出这种事。也不会因为私人感情,引起股东不满。
谢凛看了杨安一眼,说:“我如果没点能力,今天也不会坐在这里。如果谢家哪天真的毁在我手上,那也是我的问题,跟琬琬有什么关系?动不动就把责任推到女人身上,不觉得自己无耻吗?”
杨安头更低,忽然有些羞愧。
谢凛拿着手机起身,边往外走边给周琬盈打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接通,周琬盈的声音温温柔柔的,轻声道:“谢凛。”
谢凛听到周琬盈的声音,稍微放心一点,问:“在哪儿?”
周琬盈道:“我在家里。你呢?”
谢凛道:“在公司,马上回来。”
回家的车上,谢凛点开视频,从头看到一遍周琬盈下午的记者招待会。
看到记者追根究底地问她为什么不赡
养父母时,看到她眼中闪过的泪光,他心口隐隐作痛,后悔不该让她独自面对这些记者。
他合上手机,看向窗外。望着沉沉夜色,不知在想什么。
*
周琬盈知道谢凛要回来,早早就到楼下等他。
她快要离开这里了,想再多看看谢凛。
等了大概有十几分钟,看到谢凛的车从远处开过来。她脸上不由得露出笑容,站到路边,朝着车子的方向挥挥手。
谢凛隔着车窗看到周琬盈,她穿了一件鹅黄色的针织衫和牛仔裤,扎着两条辫子站在路边,脸上笑容温柔又可爱。
他看着夜色中的他家琬琬,眼里也情不自禁地浮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