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臂有些酸麻,但他仍坚持着,“第二点,在这期间,你要从我眼前消失。”
“可以。”陈玉辉面色阴沉,“我说过了不会再碰你,现在,把手收回来。”
“最后一点,不要动陈藩,也不要打他应获遗产的主意,或是他身边的任何人。”贺春景咬牙切齿,“没有人活该当你的砝码。”
“……可以。”陈玉辉向前踏出了一步,“把纸条,给我。”
贺春景用手势警告他不要再向前,二人之间不过三步的距离,贺春景仰头看向这个几乎毁了他的男人,具有强烈欺骗性的优雅外表,和皮囊之下令人作呕的腐臭灵魂。
他忽然咧着嘴笑起来,笑容里带着点令人心惊的疯。
“陈老师现在肩上还很痛吧,可千万要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随后他将那一大把纸条统统塞进嘴里,开始艰难的咀嚼和吞咽。
陈玉辉一个箭步冲上去掐住他的脸,伸手去挖他的喉咙:“吐出来!你疯了,吃这么多也不怕噎死!”
贺春景被抠得连连干呕,却无比倔强地将它们咽了大半下去。陈玉辉攥着一手湿漉漉黏答答的碎纸条,揪着贺春景的衣领将他拽起来,朝天台大门狠命拖。
陈玉辉一脚踹开大门,却在下一秒猛地停住动作。
一时间门里门外的人都愣住了。
半秃的教导主任高宏脸色发绿,眼睛瞪得快要跌出眼眶。在他身边是瘦皮猴似的吴宛,厚重的镜片眼看就要滑落到大门牙上,二人皆是一副被震惊得瞠目结舌的样子,呆立在台阶上。
贺春景的干呕和呛咳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来。
陈玉辉强忍着暴怒做了个深呼吸,脑子里急速运转。而后不着痕迹地把手里攥的碎纸条塞进口袋,又将贺春景往吴宛身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