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区长凳边上,一抬屁股就坐到凳子上了。
旁边有人一直看着他俩在场地边上拉爬犁,调笑道:“你们俩是真会玩儿。”
陈藩抬头一看,正是刚才在场上看热闹不嫌事大调侃他们的背背山。这人比他俩大不到哪去,看着也是个叛逆少年,一脑袋脏辫,脖子上手上稀里哗啦挂着不少银饰,远看圣诞树,近看杂货铺。
“哟,是你啊,刚才口哨吹得倍儿响。”陈藩乐了。
那人怪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刚才没大看清,误会了,不好意思啊。”
“没事,我这也是哄小孩。”陈藩朝他一摆手。
贺春景胳膊肘拐了他一下:“你才小孩呢,都没到十八岁你装什么大尾巴狼。”
背背山绷不住笑:“你弟弟挺有意思的,你们俩差几岁啊?”
“三岁。”陈藩说。
“一岁。”贺春景说。
背背山张了张嘴,又合上,讪讪道:“你俩谁是拐卖来的?”
“我虚岁十八,你十五,怎么就差一岁了?”陈藩往贺春景大腿上拍了一爪子。
“别整那虚的,要说虚的我在我妈肚子里还有一岁呢。”贺春景往旁边一撤腿,不给他摸,“你今天正好十七,我身份证明明白白写了十六,怎么不差一岁?”
“你那身份证瞎上,不算。”
“身份证上的才算数呢,人家证件拿到哪都认的!”
“得得得你俩也别吵了,我刚才听这弟弟说的什么,你今天正好十七?”背背山上下扫了陈藩一遍,“过生日?”
“嗯。”陈藩浅笑着点点头。
“那这巧了,相逢就是有缘人呐,你俩等着!”背背山哗啦啦跑到场地门口小卖部,没一会儿又跑回来,印着骷髅头的黑色大T恤直兜风。
他把两支棒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