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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6(1 / 2)


递到陈藩贺春景眼前,手腕子上一大串皮绳吊着的银饰哗啦啦跟着滑下来:“请你们的,生日快乐!”

“谢谢啊,”陈藩接过两根棒棒冰,朝背背山龇牙乐了一下,“哥怎么称呼?”

背背山一摆手:“别哥了,你站起来快比我高了。我叫蒋胜天,跟他们一样叫我大天就行。”

“陈藩,”陈藩指指自己,又指指贺春景,“贺春景。”

这时候跟他一伙的男男女女刚好下场,四五个人靠在围栏边上脱鞋。有个背着琴的高瘦的小伙子开口喊他:“大天!走了!再不走超时了!”

“哎!”蒋胜天转身应了一声,又朝陈藩他俩点点头,“走了。”

“谢谢啊,拜拜!”陈藩朝他晃晃手里的棒棒冰,“下回碰见请你。”

蒋胜天走出去几步远,闻言又朝他俩摆了下手,权当告别。

陈藩把两只棒棒冰都怼到贺春景鼻子底下,让他挑:“吃哪个?”

贺春景翻了他个白眼:“不吃,小孩才吃棒棒冰。”

“那咱们都是小孩,你陪我吃。”陈藩拱他一下,“行不行。”

“不行,谁让你总把我当小孩。我要是没耽误一年,现在可就是你的同级生。”贺春景在同级生三个字上加了重音,“我小学还跳了一级呢!”

“我弟弟从小就学习这么好啊?”陈藩借坡下驴,拆开一支棒棒冰拦腰折断,送到贺春景面前,“失敬!”

棒棒冰这东西只要稍微化出点汁,肯定就要从断口往外冒。贺春景眼看着深紫色的甜水涌出来,也顾不得再和陈藩拌嘴,下意识就用嘴去堵,含到嘴里才发现这是一支葡萄味的棒棒冰。

贺春景吭哧咬下一段碎冰,嚼得咯吱咯吱响,以此来掩盖自己的心慌。他后来在一切关于糖果、糕点、饮料的选择上都特地避开葡萄口味,甚至整个夏天他都没敢再买一串葡萄来吃,正是因为它们让他不可遏制地想起陈藩的,甜腻的,柔软的那个吻。

或许是他吃得太急了,欲盖弥彰的心思过于明显,陈藩吸溜溜嘬了一口棒棒冰,一脸坏笑地问他:“眼都直了,想什么呢?”

贺春景两颊发热,故作镇定地甩了甩手上沾的水珠:“看人家滑旱冰呢。”

“哦……我还以为……”陈藩眯起眼睛,假装欲言又止。

“以,以为啥。”贺春景瞄了他一眼,又飞快把目光闪开。

陈藩飞快在他侧脸啄了一下:“以为你在想这个呢。”

“你有病啊!”呼啦啦一把火烧过来,贺春景头顶直冒烟,“你是不是有病啊陈藩!”

陈藩没心没肺,哈哈大笑,站起来把剩下那支橙子味棒棒冰也扔进贺春景怀里:“他们有什么好看的,我去滑一会儿,你看着!”

“不看,我瞎了!”贺春景没好气地说。

“胡说八道,你火眼金睛。”陈藩戳了他一指头。

而后陈藩插着口袋,姿态悠闲地一蹬地,像柄又薄又窄的刀,切进场地里。他找了个人不多的角落,回头瞧了贺春景一眼,见到贺春景果然挺着腰板在看他,乖得很。陈藩逐渐让自己沉入音乐里,正反绕场滑,蛇形绕桩、蟹剪,最后还来了段太空步。

周围几个初学者从起初的目瞪口呆,后来围到一起叫好鼓掌,陈藩漂漂亮亮耍了段帅,风风光光回到长椅前头,问贺春景:“怎么样?”

贺春景人都傻了,张着嘴看他:“你怎么什么都会啊?”

然后学着方才陈藩的样子,把橙子棒冰一折成两段,递给陈藩一段:“失敬。”

陈藩受用极了,接过来一屁股坐在贺春景身边,伸胳膊把人往怀里一搂,土匪头子似的:“小意思。”

“不是,你这得学了多长时间啊?也太酷了!”贺春景眼睛都快放光了,“狗拉爬犁真是屈才了啊!”

陈藩笑得冰碴子差点从鼻子喷出来:“能不提狗了吗。”

“不提了不提了,快点说,你这个得练个十年八年了吧?”贺春景之前有多嫌弃他,现在就有多得意他,恨不能当场给他供起来,封个旱冰场霸主小旋风什么的。

“也没那么夸张,就是小时候我妈送我去学了一阵子花样滑冰,后来不学了,我家那边也没有冰场,我就自己买了双旱冰鞋。有一天在小区广场练习的时候,正巧被个邻居碰见了,他专业搞花样轮滑的,看我有天分陪我练了一阵子,后来他搬走了。”陈藩叼着棒冰塑料皮嘬糖水,呼噜噜的,口齿不清,但贺春景听明白了。

“怪不得呢,专业选手当教练,就是不一样啊。”贺春景感叹,“真厉害。”

“改天有空咱们俩去滑冰,我花滑学得比这个好,在冰面上一转,小陀螺似的,边转边刨冰花,等停下能给你刨出碗刨冰来。”陈藩捏了捏袋子里残余的棒冰,“和这个差不多。”

“别玩儿恶心的你。”贺春景听得直咧嘴。

“真的,”陈藩一本正经,“我小时候还蹲地下研究过怎么把冰刨均匀了。”

“研究明白了吗?”贺春景问。

“没有。”陈藩答。

俩人笑得东倒西歪,乱作一团,橙子味的冰棒汁水飞溅到陈藩的牛仔夹克上,贺春景诶诶诶地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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