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比你和二哥强,先帮你订下俩颜色。” 许有仓心想,老四就是自我感觉好,却也跟着去了。 因为白慕言劝许家哥仨,该收侄女的工钱就收。 收完再花用在亲人身上不就行了。 许家三兄弟认为白慕言最有资格说这番话,白家就是晚辈比长辈有出息,如若不出意外,将来晚辈要照应晚辈。而白家又很是抱团,那就说明无论是长辈还是有出息的晚辈,已经有了相处的经验。所以他们就听取了。 而且白慕言还对他们哥仨说过这么一番话,说田芯多奇志,不爱红妆,心思不在那些花里胡哨的事上: “她有梦,不止于心动,更将梦在一步步付之行动。眼里有山河万里的姑娘,眼里就从没在意过那几身衣裳。” 这番话,说实在的,当时还给他们哥仨说的云山雾罩的,要不是白慕言给举例说,打比方,他们家田芯更愿意做,大手一挥给一群志同道合的姑娘们发衣裳的人。他们这才听明白,那确实是。他们家田芯偶尔有点匪气在身,有望招招手就拉起一支队伍。 白慕言劝他们哥仨:“但她不在意,你们当长辈的挣了银钱后给打扮打扮,毕竟连左翼将军都说田芯小小年纪,应该穿漂亮些。不信到时你们给置办上了,她会不穿。她只是不耐烦把心思用在这些事上。” 所以许家仨有茅塞顿开,忽然有了目标。 对啊,能给女儿家花用的地方太多了,这事不能总指望娘和二嫂。 娘忙,像家里顶梁柱般当男人一样在支撑一切,以后开铺子只会更忙,留意不到这些小事。而且娘的眼光真不好,他们哥仨怕挨揍才没敢说实话,你瞅瞅这次给侄女添置的冬衣,就那么一小块鲜亮的,剩下全是黑不溜秋的面料,那好不容易花次钱挑的都是啥呀。 听说娘在府城铺子里,还是从清晨挑到日暮,最后挑回来几块拼布。怎么的,必须身上多黑布,才能牛鬼蛇神都不怵吗? 至于二嫂,她自己都不知道爱美,现在脸上抹的油是田芯催着让抹的,想必还要等二哥挣得多点操心给打扮呢。 那么从田芯这里挣了银钱后,就由他们三位叔叔凑份子给侄女添漂亮衣裳,将来要是挣得多呢,还给买头花簪子。 大家产给置办不上,那要靠娘。 小来小去的慢慢置办不起还完了呢。 比方说这次侄女会给发的银钱,还有于东家赏的一两吃饭钱,以及许老二那里挣得多,许老二说了,他给出一半,完全能给侄女置办两套极好的。 成衣铺子里,许家两兄弟很是招人烦,干看不花钱。 这不是惦记让许老三去府城买嘛,那里便宜。 许有银是来看颜色挑布料:“就这个还有那个颜色,记住没,三哥,侄女穿上指定带劲儿。” 一套橙色,果粒橙那么黄。 一套粉色,还不是嫩粉。 本来许有银挺喜欢水粉色,可是看过赵大山媳妇那件粉棉袄就觉得不咋好看了,所以他选的粉色是现代七八十年代用的那种粉色卫生纸。 许有仓一边附和说好看,他记下不会买错,一边补充意见,“你摸那料子不行,要买绸缎,侄女稀罕滑溜的。” 他是亲眼所见,侄女在府城铺子,对着几块滑溜面料,眼睛瞪得滴溜圆。 “你俩看够没?” “够了够了,谢谢掌柜娘子。” 在出差二人组心满意足,终于打道回府,赶往自己所在镇时,二道河村再次迎来了将军。 现在乡亲们看到身穿盔甲就激动,好像看到了白给一百二十两。 “田芯啊,田芯,家来且(贵客)了,快别看狗了。” 这趟两位男将前来,却不是来住宿吃饭,当然也不是白给一百二十两,而是来送香皂定金。 贾莱被吕岩嫌弃了,吕岩回到驻地就像在和贾莱闲谈般告诉道,香皂她见过,特别好,听闻还要给贵得皂角雕花装木盒。农家姑娘两千块皂铺地上,空着大半个屋子。 贾莱立马听懂,空着大半屋子,说明原料钱跟不上了。换别的供货商,那和他们将军府有什么关系,他们将军府向来只发文书就可以订货,从不先交定钱。可小友要特例特办,他忙得分身乏术就忘了,像吕岩提醒的那句,那是位农家姑娘。 所以,此次押运五百两订金,军将送来一个小箱,打开全是银元宝。 可见,带有霍字的军饷银元宝,在北地这一片花用,就是从许家最开始往外流通的。 许田芯心知,八千块香皂全部交货才八百两上下,贾爷爷在照顾她。她急忙给来人写下收条,还按个手印。 等到这几位将士离开后,村里人都沸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