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押送银钱,一百两就收取我七两。两位小兄弟见过一百两吧?”M.. 于东家万没想到,那位叫许有银的,人家确实见过,所以才纳闷一百两不大啊,两个银元宝,装兜里就行了,怎还用镖局。细问才知是见过五十两一锭的军饷银元宝。 他无奈笑了,他都没有见过。 “通常收的都是碎银和铜板,咱这镇里小地方还没有钱庄能兑换整银,想必你们镇归了大将军掌管,又互市,钱庄分号快有了。而一百两就是一小箱,你说我要带个几百两去进原料,这一路我这些银钱是不是太扎眼了。这些年,咱这一路可不是很太平。” 许有仓和许老太、刘老柱出过门,花过钱,他刚才就想拽弟弟说那老多了,娘最多时背过二十多斤银钱出门,站在那里一抖,浑身哗啦哗啦响,不像田芯那两个银元宝爽快。 于东家有句话没说,更何况做大额生意的话,银票兑换的这三两五两差价,怎么着也能算到成本里。 包括他去进原料也是,对方也会把兑换差价算进去。 这话就不能和买家许家两位小兄弟说了,但要是足够通透的话,看这两人也应是明白,只是好奇怎么兑换而已。 当老师傅们看过绘制图和尺寸,定下交货日期,于东家又根本成本和收取低于别人的利润拢出总账后,他笑了,心想:起码白慕言是个人精,这不就是根据订购数量,按照一百两来的嘛。连找钱都不用找。 不,他必须给找点。 “来,两位小兄弟,知道你们还要赶路回家告诉准信,就不多留你们了。这个就当作是老哥请你们食一餐粗茶淡饭,也本该陪同去酒楼,可是我午时还要等一位老主顾,必须拿着。” “这多不好,不是正好一百两?”怎么还给他们倒找一两银钱。 “别推辞,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兄弟俩想必还会来,我这就权当个贺喜,来个好兆头。而且下回来,如若无事,咱兄弟几人,无论是冲秀才公还是冲再次合作,必须喝几杯。” …… 许家兄弟俩出了瓷窑坊还晕晕乎乎的。 太顺利了,太拿他们当个人对待了。 曾在不久前,他们兄弟几人为落脚躲雨,还要交十文住仓房,去买蒸饼,被许多人嫌弃地翻白眼,嫌他们臭,岁数大的老太太见到他们仨还害怕,怕他们是要饭的又身高力大会抢头巾子和筐里的饽饽。 扛着麻袋在暴雨中前行。 而如今,穿得……许家哥俩低头各自瞅了瞅,还行,离近温也没太大味儿。三哥,你是啥时候把从刘靖栋那里借来的衣裳蹭上锅盔油的? 许有仓一边蘸吐沫,用大手抹了抹,这可咋整吧,回去拿啥还人家衣裳。一边道:“其实那时家很难时,运气也没有糟透。你忘了?咱也遇到过好人。那位卖蒸饼让咱舀些热水的婶子。” “对,三哥,下趟送货路过那里,不要忘了再买婶子一些蒸饼。” 哥俩站在西门镇的街上心想: 总之,无论是穷在闹市无人问,还是富在身上有远亲,最好都不忘初心。 别人家忽悠两句,眼下对他们许家人好,就飘了不知道咋回事,认不清现实。 现实,无非就是大哥活着时,村里人看在他们大哥有本事的面子上,他们哥仨淘气也被说成有出息。现在阔别多年后,大侄女又接茬让他们借上了光,甭管去哪里都被高看一眼。 不过,话说回来,其实他们哥仨挺有福气的,许家二有很是知足地琢磨道。 而许家二有不忘初心的作法就是,没舍得花用于东家给的一两银钱去酒楼吃顿好的,更不舍得用侄女给的差旅口粮费。 他俩找个路边摊,要碗热乎乎的菜汤,一人一半,又配了两个大饼子,连个咸菜都没要,这就是一顿饭。 现在外面甭管多好的饭菜也吸引不了哥俩,忍到回家吃呗,娘什么都会做,比外面好吃。 许有银喝口菜汤,忽然叹口气道:“这趟花钱花的,我从没有拿过这么多银钱还给花出去,比过年烧纸钱还快。” 又道:“三哥,娘说让我下趟和你一起出门送货,但我不想跟你去。你不如在村里挑一个力气大的作伴。” “为何。” “我怕你还没回来,商队就来了。二哥和二嫂都嘴笨,让怎么干活都没说的,可论张罗事,他们还得练。我怕家里忙不过来。再说虽然是和刘家一起开澡堂子,但是咱家总要出个人吧,男人来回进的屋,端个水啥的不能让田芯去。” “成。” “那你吃完没?走吧,我看街对面有家成衣铺子,咱俩先去那处打个转。” “去成衣铺子作甚?” “我怕你到了府城会乱买,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