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他想到了刘瑁,想着后面生擒刘瑁后,如何处置刘瑁,杀是肯定不能杀的,只能拘禁起来,好生的养着。
可刘璋心中很是不忿,对于刘瑁这人,其一刘瑁的品性令刘璋很不耻,刘瑁以公子自居,视奴婢为豚犬,欲笞则笞,欲杀则杀。而刘璋接受过红旗下的教育,怎么也做不出视他人性命如无物的事情,故而对于王姑姑之死的主谋刘瑁,刘璋早已判下了死刑。
其二就是刘瑁的身份,以及刘瑁的态度,刘璋作为他的兄长,身份自然是相当贵重的,也是他能展示兄友弟恭的好物件,可刘瑁并不以他这个弟弟为意,一心想得到益州牧的位置,不惜同外人联络反叛他,视他这个弟弟为敌寇。
因此,原本穿越而来的刘璋,本来就对刘瑁没啥亲情,再加上刘瑁如此的行径和态度,他心里早就想让刘瑁去死了,只是有所顾忌,一直没能下手而已,致使刘璋一直如鲠在喉。
‘独掌一州,亦不能快活做事。’刘璋露出一丝遐想,要是刘瑁出奔的途中落马摔死,或是刀剑无眼,死在乱军之中,那就皆大欢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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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尉李异感受着从身体里不断流逝的生机,心中懊悔万分,他原本以为张任能得到骁骑校尉一职,不过是侥幸而已,是刘璋想立一块礼贤下士的牌子,招揽蜀地人才而已。
但李异没有想到,张任这个昔日他视为蝼蚁的书吏,马上功夫当真是超群,张任在梁平一骑当千的传说故事,以前他是嗤之以鼻,可现在落马倒地的他,却是相信了张任有这个本事。
落地后的李异,在死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念念不忘赵韪许诺给他的中郎将一职,只是可惜,他的生命在此已走到了尽头。
神勇无比,一合斩杀李异的张任,没有去看落马倒地的李异,而是看向了面前百余骑赵家骑士,如同死神在凝视一群即将被收割灵魂的尸体,给对面百余名赵家骑士带去了彻骨的寒意。
“驾。”一名赵家骑士不待百人督下令撤退,就拨马调转马头,同时甩手给了坐下马匹一鞭,往东向沱河的渡口狂奔而去。
随着这名赵家骑士的不战自逃,面对着张任给予的压力,剩下的赵家骑士同样纷纷调转马头,逃窜了起来,想着从张任这名死神的镰刀范围逃脱。
张任一马当先,领着手下百余名亲卫,追杀起了面前的赵家骑士。
“嘶嘶。”凉州来的战马越隙,此刻发出了欢快的嘶鸣声,从小在凉州这个混乱无比、厮杀连日的地区长大的越隙,对战场厮杀没有任何的畏惧,反而会因为来到战场感到兴奋,感到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连奔驰的速度都快上了不少。
只顷刻间,上等的良马越隙就载着张任追赶上了逃窜的赵家骑士,虽不喜欢背后伤人的张任,在面对只知逃窜,不敢正面应敌的赵家骑士时,只好从赵家骑士的身后挺枪,他每出一枪,就收割掉一名赵家骑士的性命。
“啊啊啊。”一名赵家骑士感受到了背后不断有人落马,以及落马同伴痛彻骨髓的哀嚎声传入耳中的时候,这种死神贴近后背的感觉,不免有些令他发狂,生怕下一个就是轮到他了,因此这名赵家骑士竟是大叫了起来。
只是恐惧万分的赵家骑士,并没有畏极生勇,而是不断的甩动手中的鞭子,一点都不怜惜往日视为珍宝的坐骑,疯狂的抽打了起来,打算榨干坐骑的生机和元气,带着他逃脱出张任的猎杀范围。
他的这种行为,令爱惜马匹的张任为之不喜,张任双腿一夹,催促着白马越隙往前冲上了一阵,贴到了这名赵家骑士的身后,而后枪出如龙,将这名疯狂鞭打马匹的赵家骑士捅下马来,并吐槽了一句:“我让你不爱马,不怜惜马。”
不多时,赵家的骑士被张任干翻了数十人,同时追击中的张任,追赶到了都尉李思驻扎的渡口,看到了已经渡过大半人马到沱河对岸的赵家部曲,以及最后一批登船的人马。
该死,见状张任心里暗骂了一声,招呼着百余名亲卫一起,随他阻止准备登船渡河的赵家士卒,同时抢下这批船只,用来渡过沱河,追击赵韪渡过河去的大队人马。
只可惜,船上见到张任统骑而至的赵家士卒,在不知来骑多少,只见烟尘滚滚的情况下,竟是惊慌了起来,舍弃了还未登船的同袍,拿起木桨撑离渡口。
“别丢下我们!”
“我们还没上船呢!”
尚未登船的赵家部曲,一个个挤上了狭隘的渡口,口中纷纷扰扰的叫喊道。
前排的人有的妄图跳上已经离开渡口一段距离的船只,有的则是直接跳到水里,向着船只游去。
更多留在渡口的赵家部曲,则是被张任领着帐下亲卫杀略大半,剩下的,也是跳入如今立冬时节,寒意刺骨的沱水中,妄图求一线生机。
立马渡口的张任望着远去的船只,在他的眸子中船影越来越小,他的眉头跟着愈发的皱了起来。
没有船,就渡不过河,现在也不是什么好时节,能泅水过河,现下已是立冬,沱水冰凉刺骨,只怕游了一段距离就因失温而死。
张任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勒着马缰绳,打算往下游到牛鞞,从镇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