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石慧珠手指着她的鼻子怒骂,
“你懂什么,四爷已经答应我了,很快便给我请封侧福晋,侧福晋也是上玉牒的福晋,算是平妻,我如何自称不得‘本福晋’?”
虽口口声声自己配“本福晋”的自称,但终究没敢继续挂在嘴边,
“你算个什么东西?你知道我究竟帮四爷做了什么吗?”
“竟还敢如此对我,小心我将此事告诉四爷,将你处死。”
降香淡淡瞥了她一眼,“奴婢不知您究竟帮四爷做了什么,奴婢只知听命行事,”
“您若觉得奴婢做的不对,尽可等四爷来了告知四爷,请四爷将奴婢处死。”
“你!”石慧珠愤恨的瞪着她,
转头将桌边摆着的茶具大力扫到地上,胸膛起伏不定,
“贱婢、贱婢!”
降香依旧面无表情,
“庶福晋您小心着些,您这个月已经摔了四套茶具,此乃第五套,”
“奴婢不得不提醒您,若是您的月例用光后,便需要自个掏钱采买东西用了。”
石慧珠一噎,心中那口气直冲脑门,转身拿起手边一切能够到的东西,扔向降香,
“贱人,都是贱人!什么东西?贱婢,去死!”
降香任由她砸,不拦也不动,只静静瞧着她。
看的石慧珠后背发凉,
手上握着要扔出去的剪刀下意识脱手,直冲她面门而去,
降香一掀眼帘,不慌不忙的往侧方撤了一步,便躲开了,
可没想到胤禛会突然出现,剪刀的刀锋擦着他的脸颊飞过,顿时留下一道血痕,
房内房外静了一瞬,随即便如同炸开了锅,
苏培盛跳起来大喊,“有刺客、有刺客、来人,快来人!”
边喊边挡到胤禛身前,气沉丹田,张口再次大喊:“何……噗咳咳咳!”
还未喊完便被身后胤禛一脚踹了出去,倒在门框边的地上,
“爷?”
他顾不上岔气的肚子,疑惑的看向胤禛,
却被他一记冷眼钉在原地,呐呐不敢再张口。
“怎么回事?”胤禛冰冷的视线移向旁边的降香。
降香三言两句将事情的经过说出,丝毫没有隐瞒,甚至连石慧珠谩骂的几句“贱人”都说了。
胤禛面无表情的听完,泛着幽幽寒光的眸子看向她,冷声吐出三个字:
“想出去?”
石慧珠看了眼他脸上的血痕,嗓音有些发抖,
“四、四爷,我并非有意的,我不知道你来,我……求您恕罪。”
想起胤禛之前的种种手段,她吓得直接瘫软在地。
“呵!”胤禛轻笑一声,“这是做什么啊爷的大功臣?”
“毕竟爷能有今日,能封这个‘贝勒’全是仰仗您啊,您能有什么错?”
他摆了摆手,
降香、苏培盛等人瞬间会意,躬身悄声退下,并体贴的关好了房门。
石慧珠抖的更厉害了,
胤禛却罕见的勾了勾唇角,
他缓缓蹲下身,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一个用力,狠狠抬起,
“爷已说过好多次了吧?为何便学不乖呢?”
“安心做你的庶福晋不好吗?”
“不、我没、唔……”
……
另一边毓庆宫内,毓敏脑海中仿佛天人大战,
一面想等着石慧珠将知晓的事全部透露出来,好加快社会发展,避免近代史的悲剧,
一面却又为自己和胤礽的小命担忧,想要斩草除根。
胤礽被她走来走去转圈子的样子逗笑,起身一把按住她,
“你之前同孤说过,莫要杞人忧天,你之前不想告诉幼时的孤全部事不是同样的道理?”
“如今却反倒是自己悟不透了。”
毓敏摇摇头,“那怎么能一样。”
“一样的。”胤礽俯下身,直视她的双眸,
“你难道认为自己比那个叫什么猪的差吗?孤挖走、料理掉老四身边日后的能臣众多,可如今也并未见他有何太大的反应,”
“由此便可看出那个什么猪也并非全能,否则也不会不劝他提早布局。”
“她有她的优势,你也有你的优势,何况,你没发现,自从你们二人入局后,局势便变得不同了吗?”
毓敏一愣,转动眼珠看向他,
回想一下,还真确实是这样。
她情绪逐渐平复下来,
这一平静,理智也逐渐回笼,再推敲起此事便发觉些异常,
胤礽说的是一方面,而另外一方面若石慧珠真的懂武器,也不会先拿出个水泥方子,
况且,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所以啊,咱们只要尽力而为便可,孤相信你,你也要相信孤。”
胤礽拉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下,挑眉看向她眼眸深处,
“孤不会输给老四的。嗯?”
毓敏看着他,勾了勾唇,抽出手,在他露出佯装委屈的表情前,送上自己的唇,
蜻蜓点水般的吻,一触即分,
“嗯,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