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敏不知乌拉那拉氏的的想法,只一心想晚膳的菜单子,
可等了许久终究是没等到胤礽回来,
只好独自用了晚膳,
“福晋,已经子时了,还要继续等吗?”蝉衣瞧着眼皮直打架的她,有些不忍心的开口。
“嗯?”毓敏惊醒,转头看了眼角落里的自鸣钟,果然快12点了,
“罢了洗漱吧,不等了。”
左右胤礽那么大个太子,也不会丢了。
她说完便简单洗漱准备歇息,谁知刚躺床榻闭上眼,胤礽便悄声进了门,
“怎么不等孤?”他摆手让上前的宫女退下,边自己解衣带扣子边看向她。
毓敏眼皮都未睁开,只动了动唇,
“你也不瞧瞧都什么时辰了?我还没说你……热!”
她睁开眼,就见胤礽笑嘻嘻的贴着她躺了过来,紧紧抱住她,
让他起来的话还未说出口,便被胤礽先一步捏了捏脸颊,
“故意给孤手上打个蝴蝶结,让人笑话孤?”
毓敏回想起自己的恶作剧,扯过被角遮住自己的下半张脸,吃吃得笑,
“那有人注意到吗?”
“好啊你还笑。”
胤礽想到那些赫舍里家那群人看到自己手上的蝴蝶结时,那一脸扭曲的表情,便有些想笑,
但目光触及她被被子遮的只剩一双水灵灵的桃花眼,在眨呀眨的瞧着他后,立即又肃了肃脸,
“孤在外面的威仪都丢尽了,你怎么补偿孤?”
瞧着胤礽挑起的眉梢和滑到她腰间的大手,她面色不由一红,“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翻了个身裹紧蚕丝被,“太晚了,你明日还要上早朝,快睡吧。”
“孤不去不就行了?”
胤礽嘴上不罢休,但已看出她不情愿,也并未继续动作,只顺势侧身躺在她身边,搂住她,
“是孤回来晚,让你等久了,睡吧。”
毓敏心头一动,睁开双眼向后看去却只看到他已然昏睡过去的睡脸,
眉头还在下意识的皱着,
想必是真的累极了。
她轻轻转身,抬手将指尖按在了他眉心,
微凉的触感让胤礽舒服的蹭了蹭,口中念念有词,
毓敏贴过去,耳边立即传来一句,“孤不是故意回来晚的……”
她勾了勾唇,“我知道,原谅你了。”
……
隔日早朝,索额图将准备好的折子递上去,
康熙看后一言未发,但将索额图提成了武英殿大学士加太子太师,
是个体面又清闲的职位,甚至上朝也可来可不来,算是成功退休。
至此,索额图与明珠的时代的彻底落幕。
没过几日,康熙便把索额图折子上所书之人一一提拔了起来,
因索额图退出朝堂而消沉数日的太子党一众也逐渐恢复了生气。
就在胤礽并他们重燃斗志准备大干一场时,康熙突然给老四封了个贝勒爵位,并正式给分去了工部,
胤礽当场黑了脸,下了早朝后命人打听清楚了详细情况,便冷着脸回了毓庆宫。
毓敏也正巧在等他,见他进来,忙秉退了众人,
“究竟怎么回事,老四怎么突然便被封贝勒了?”
论理不应当是康熙第二次御驾亲征后,才封贝勒吗?还去了工部。
胤礽缓了缓神色,端起桌边的茶一口气倒进嘴里,才解释道:
“听说是私下呈了个什么‘水泥’的方子,可用于修官道、民生,皇阿玛喜不自胜,觉得功在千秋,当即便把他派到了工部,主持此事。”
她心头瞬间有一万头草泥马跑过,
神他妈的水泥。
胤礽没发觉她愣住的神情,还颇为郁闷的继续愤恨道:
“也不知是何时整出来的,竟然瞒的这般紧。”他脸色十分难看,
安插的那群钉子竟然没一个发觉异常,真是一群废物。
“我知道。”她愣愣出神道。
“嗯?”胤礽诧异的抬头看她,“知道什么?”
她依旧呆呆的开口,“知道这方子是怎么来的。”
“怎么来的?”
毓敏回神,猛地一拍桌子,“该死的,她竟然是个理科生!”
胤礽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她?谁?理什么生?”
她转过头,颇有些咬牙切齿,“你还记得我之前同你提过的老四那个庶福晋吗?”
“当然。”
毕竟是他派了许多人、试过许多法子都未能成功料理掉的人,怎么可能不记得?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方子是她拿出的?”
“不错,十成十是。”
胤礽一拳捶在桌上,
果然,他就说老四没这份能耐,
早知道他当时便该再多派点人手,用再狠些的手段,把那个女人早早解决掉才好,
该死!
不对,既然那个女人知晓,那与她来自同一个地方的毓敏岂不是,
“你……”
“我只是知道这个东西,但并不清楚它如何制作、配方。”
毓敏显然知晓他在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