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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才多大会儿,这就又让何玉柱过来了?
“可见太子爷心中对福晋的看重。”瓜尔佳夫人在旁笑的一脸慈祥又艳羡。
毓敏垂眸笑笑,脸色微红,
却并未如只知情爱的少女般羞涩,反而端着仪态,落落大方道:
“传何玉柱过来。”
看的瓜尔佳夫人暗自点了点头,
这人啊,礼仪规矩都可后天教,
可这心性品格却是人骨子里自带,难以更改的,
原本听石文炳说皇上欲将乾清宫一女官,记在他们家名下,好赐给太子做福晋,
她还担心这位主子品性会不如大家族中教导出来的格格,但如今看来,果然还得是万岁爷眼光毒辣,
如此拎得清轻重,落落大方之人,再好生教教,
来日必定能担起太子妃的名头,维持瓜尔佳氏一族的荣光。
念及此,瓜尔佳夫人脸上的笑,又真切了几分。
这时,何玉柱顶着一张笑成菊花的脸,带着一队人,快步进来,
对着毓敏迎面便是一个大礼,叩首朗声道:
“奴才何玉柱,参见福晋,福晋千岁千岁千千岁。”
毓敏“噗嗤”一笑,“几日未见何公公,您这嘴皮子是愈发溜了。”
何玉柱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福晋折煞奴才了。”
莫说毓敏不适应了,
就是何玉柱听闻她被万岁爷赐给太子做福晋后,也是傻了眼,
他不是没想过这位神女,会是毓庆宫的女主子,
他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而且还是万岁爷亲自赐的婚,且还成了瓜尔佳氏,
要知道,之前那位瓜尔佳氏的所作所为可是狠狠打了爷的脸,
当时不仅是爷,还有万岁爷,都气的差点背过去,他本以为瓜尔佳氏一族经此一事会彻底没落,
没想到峰回路转,眼看又要起来了,
亏得他以往没因先前那位瓜尔佳氏,便给瓜尔佳府上脸色瞧。
殊不知这就是康熙的高明之处,
如此一来,不仅能将先前的事一床大被遮掩过去,
还能笼络住想要笼络的瓜尔佳氏一族,简直一箭双雕。
毓敏见何玉柱呆愣在原处,不知是在想什么,不由开口询问:
“何公公特意来此,可是胤、太子爷有事吩咐?”
“哎哟,瞧奴才这脑子,真是该打。”
何玉柱拍了拍脑门,讨好笑道:
“太子爷忧心您独自一人在瓜尔佳府上不习惯,特吩咐奴才将雪团,与以往素日伺候过您的蝉衣、鹿竹、落葵、南椒四位姐姐带了过来。”
随着何玉柱的话音,身后四位丫鬟齐齐迈步而出,对毓敏福了福身,
“奴婢等拜见主子。”
“雪团竟也抱过来了吗?快让我抱抱。”
毓敏眨了眨眼,颇为惊喜,
当初被梁九功带进宫,身边突然少了这个毛团子她还有几分不适应,
后来忙着忙着便忙忘了,如今再次见到雪团,别提多激动了,
伸手从蝉衣怀中接过雪团,顺毛撸了撸,唇角的笑怎么也止不住,
还算胤礽体贴!
“有劳何公公走这一趟,回去代我谢谢你家爷。”
“这都是奴才应该做的,您放心,奴才定将话带到。”
何玉柱点头哈腰的走了,
留下了蝉衣四人,并一些她在温泉庄子上常用的首饰、衣裳。
“太子爷待您可真是体贴,可见啊,是真的把您放在心上了。”瓜尔佳夫人笑着打趣,
“旁的不说,您怀里只狸奴,怕不是今岁波斯国进上来的贡品吧?”
“夫人真是好眼力,不过终究只是用来逗趣的小玩意儿罢了。”
瓜尔佳夫人甩了甩帕子,“哎哟您觉得是小玩意儿,但那也是旁人想都不敢想的。”
毓敏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不欲多聊,将怀中的雪团交给蝉衣,
“咱们继续看吧。”
“哎是是是。”
……
乾西四所的书房内,酒气冲天,
素日板正冷面的胤禛手里提着酒坛子,斜靠在软榻边,
口中念念有词,还时不时的仰面往嘴里倒酒,
“凭什么?凭什么……就他太子行,爷就不行?”
“凭什么!!!”
他大力将手中的酒坛子甩出去,砸到墙壁上,酒坛瞬间四分五裂,碎渣混着酒液洒了一地。
外面苏培盛听到动静,连忙对着房门躬身朗声请示,
“爷,可是有什么要吩咐的?”
“滚!”
房内传出一声冷呵,苏培盛吓得瑟缩了下身子,脸色发苦,
自从那位神女被太子爷带走,后又进宫到了万岁爷身边后,
四爷便连日,夜间在书房一个人喝闷酒,
除了衙门上的事,旁的半点不理会,劝都劝不住,
偏偏他还不能同旁人透露半句,可愁死他了,
如今一听万岁爷给神女与太子爷赐了婚,更是白日里,便不顾形象多到书房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