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思诺见今天有太阳,于是把家里的棉被全部拿出来晒,刚把最后一床晾好,就听见院子外有人说话。 其中一道声音还挺陌生。 刘思诺从棉被旁探出脑袋,正好与院门处探头的杜月兰对视上了。 “哎呀” “呀” 二人先是一愣,接着一惊,然后在温庆平疑惑的眼神下冲到一起抱着对方。 “你怎么在这” 刘思诺看到杜月兰又惊又喜。 “我嫁给他了” 杜月兰挽住她的手臂转头对温庆平说,“这就是我跟你说过很多次,我和红果最要好的小学同学” 因为那个时候年纪小,刘思诺又忽然转学,所以便失去了联系。 “要不是你脸没什么变化,我都没认出你来” 刘思诺拉着她在院子里木凳上坐下,“你居然是咱们队里的新娘子,温大哥结婚那天,我去舅舅家了,不然我就能早一点看见你” “你也没变化,”杜月兰捧着她的脸细细看着,“我记得你眼角有一颗红痣,瞧,就在这” 久别重逢的好朋友叽叽喳喳在那说个不停,温庆平也没去打搅,而是识趣地出院子在附近溜达去了。 他一走,刘思诺就贼兮兮地看着杜月兰,“我小时候还想让你做我嫂子呢,结果你成温大哥媳妇儿了。” 杜月兰脸一红,“缘分呗,你呢和李子怎么样了” 李子,是小时候刘思诺常说的一个小男孩,因为姓李,所以刘思诺一直叫对方李子。 “我十三岁的时候,”刘思诺脸上的笑意散去了几分,“他就和镇上一姑娘订婚了,现在娃娃都三了。” “啥” 杜月兰顿时也跟着变了脸,“他不是说这辈子只娶你吗” “孩子时候的话,都是过家家的时候说顺口的,他比我大四岁,懂事比我早,知道自己对我就是对妹妹的感情。” 刘思诺深深吸了口气,“反正我跟你说,他现在头发都没多少根了,和他爹一样,成了个秃头我喜欢的早就不是他了。” “咿,”杜月兰赶紧甩头,“过去了过去了,咱们找个不秃头的” “对对对,”刘思诺又眉开眼笑起来,拉着杜月兰问起潘红果怎么样了。 “她两个哥哥当兵后,家里的日子就越来越好了,性子和小时候也没什么变化,这些日子她家里一直在看她相看人家呢。” “两个哥哥都当了兵” 刘思诺惊讶。 “对,”杜月兰点头,“不过潘大哥在北边,潘二哥在西南边。” “那隔的还挺远。” “是啊,几年才回来一次,一次也待不了多久,”杜月兰再次点头,“我娘就说要是我哥哥去当兵,她一定会舍不得。” “是嘛,”刘思诺也说起自己的事儿,“不瞒你说,我爹娘也开始为我相看对象了,见了两个人。” “怎么样” 杜月兰好奇地问。 刘思诺摇头,“第一个男同志的娘,嫌我太瘦,说我没生儿子的命,我爹娘还有大哥一听这个就炸了,没让我再见第二次。” “该什么人啊” 杜月兰气得脸都红了。 刘思诺轻哼一声,“也不看看她儿子啥样,比我还要矮半个个头呢” 闻言,杜月兰立马让刘思诺站起身,小时候刘思诺就是三人中最高的,这一比,刘思诺还是比她高一个头 “我和红果差不多高,”杜月兰比划了两下,“看来这么多年,我们还是长不过你。” 刘思诺扑哧一笑,“我像我娘,我娘个头也高。” 当然她爹也不矮。 她拉着杜月兰坐下继续说第二个相亲对象,“第二个还巧了,你也认识,是我们班一个男同学,叫费太勇。” “我记得我记得,”杜月兰听见名字就想起来了,“他常说,他爹给他取这个名字,就是想让他勇敢。” 因为费太勇性子比较软。 “他现在和小时候一样,不,应该说比小时候的性子还要软一些,”刘思诺叹了口气,“而且他娘在几年前就没了,现在家里是后娘,一心想让他做上门,我们家没打算找上门的,就委婉拒了。” “性子太软,家里又有后娘,就算不做上门的,那性子也护不住媳妇儿,还是算了,”杜月兰摇头。 “是啊,我娘也是这么说的,”刘思诺嘻嘻一笑,抱住她的手臂,将下巴搁在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