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观一毕竟陈人,他和陈国打算联手进军,将应国驱逐出江南一带】
在这之后,每次麒麟军换防都是大张旗鼓,陈国的军人渐渐地习惯了,元执又让雷老蒙率领异兽军,没事儿就在对面的城池附近打猎,一开始,陈国皆极警惕,后来慢慢的,终究松懈。
虽然看上去还是警惕,但是实际上只是做做样子了。
有时候半夜游猎,对面都懒得起身。于是一月有余,元执告知于李观一,说时机已到了。
年轻的谋主微笑道:“有大军,有流域,胜机在我,怎么会败的?更不必说,付出什么代价!”在年轻一代里绝顶的战略类军师,终于展露出自己的獠牙。
这一日,瑶光占星,观星象,卜得了月黑风高无光之夜。
东渡城外还是旌旗遍野,声音轰鸣,但是春阳城里的陈国军队都已经习惯了,哪怕是精兵,在这一个多月里面每一日都在搞这样的事情的时候,也是很难每一夜都有足够的警惕性,无人知道。
一支舰队穿过了东渡城。
顺着流域而下,于日出之前,抵达了春阳城。
而直到这个时候,被疲军之计骚扰了足足一个多月的陈国守城军士才抬起头,于朦胧火光之中,看到了水域之上恐怖的水军,一身甲胄的怒鳞龙王已腾空而起。
军势汇聚,化作了阵法,怒鳞龙王的蛟龙法相冲天而起。
宗师级别将领亲自率军冲阵。
以苍龙主舰】负荷的巨型墨家机关弩轰破了城池守备,凌平洋,樊庆,宇文化三将分三面冲入城池,以有心算无心,日出之时,猩红色的战旗被插在了春阳城的城墙上。
麒麟军,在渡口类城池之外,拔取一主城。
凌平洋等率骑兵追击围剿,陈国冲出包围圈,却不得不后退。
陈国势力范围收缩,于此江南只剩下了一座曲水城】以及周围重镇,陈鼎业大怒,乃下圣旨,连夜星驰而来,责令三位将军,要他们必要将李观一拿下,不得有误。
应国大帝敕令也抵达。
应国名将瞬间做出判断,选择留一部分防御城池,主力大军直接进入江南的陆地区域,舍弃水路准备在陆战决死,以免被对方的恐怖水军侵袭。
应国虽然强横,但是对于水战,并不精通。
至于此,麒麟军军势。
步战战兵并后勤一万八千五百人。
水军三万。
战舰兵团一。
乃聚众,号曰六万之众,威势恢弘,于天下南端,风头一时无两,陈国名将,应国名将,皆在同时选择了类似的战略,亦或者说,这是被逼迫的,是舍弃了水路范围,踏入陆战。
他们都舍弃了城池,因为都是名将,所以意识到了一个很致命的东西,在对面直接把持水路,又有当世一流的战舰兵团的情况下,还老老实实待在水域范围内的城池里面,就是坐以待毙。
两股兵锋,一从北侵袭而来,一从南而来。
似乎是名将之间的默契,隐隐然汇聚,化作了包抄之势,乃号十万之大军,要将步战只有两万人的麒麟军全部吞了,天下知道这样变化的人皆是看着笑话。
这就是两个大国的反扑。
唯独鲁有先大怒,却是连夜上书,要求立刻撤回驻守城防:“敌乃轻扰于我,这必然是有专门的目的,就是要让我等舍弃城防,为敌所扰,乃是兵家大忌!”
这位守城一流名将,此刻却因为关翼城之事,被直接赋闲在家。
此次的提案终究没有得到足够的看重。
陈国和应国兵锋直接冲入陆地区域,水军的作用被废弃,亦或者说,这就是元执的计策目的,但是临到这个时候,这个出身寻常的谋士却稍微有些迟疑了。
他缄默许久,询问李观一,道:“主公,此刻退去,固收城池,还可以支撑住一段时间,真的按照我的计策的话,我真的,我只是一介书生,这样的计策,我也没有施展过……”
“一旦失败……”
李观一痛快回答道:“不过只一如当初!”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先生,请下计策吧!”
元执一咬牙,他看着李观一,年轻的名将,和同样年轻的谋臣,年轻人的热血焚烧这个世界,他们几乎采取了一种荒谬的战略,同时派出了将军,去挑战了应国和陈国的兵锋。
元执手持谋主印玺,起身,朗声道:
“这一次,应国和陈国的名将隐隐配合,来包抄我等,全歼是不可能的了,目的是大胜!”
“彼大国也,我等占据此要冲之地,必然迎来一次反扑,只有以更为决然和直接的方式,将这种反扑彻底击溃,我们才有可能完成第一步的战略目标,占据江南十八州整部,遥控周围其余的十七州。”
“将势力范围铺展到方圆千里之地。”
“敌轻视与我,此我等胜机一。”
“诸位将军,骁勇奋力,此胜机二。”
“背后即是城池,水域可运转兵员,我等,已利于不败之机,于此不败之地,再去求胜,此乃可战第三。”
“凌平洋将军,请你率领精锐一支,前去应国,乃挑战。”
凌平洋道:“平洋必不负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