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婠婠撩开车帘,记忆慢慢回笼,她太困睡着了,然后就被傅羿安带到边陲了?
不对!是那杯茶有问题。
林婠婠瞪了一眼他,“你给我下药了?”
傅羿安故意咳嗽,清了清嗓子,眸光漂浮,“我是看你太辛苦,都没有休息,才帮你弄了点助眠的药。”
“傅羿安!你太无耻了,玉青的事呢?我都没有处理好呢!”林婠婠语气十分激动,他每次都这样霸道,太烦人了。
傅羿安蹙眉,出言辩解,“玉青的母亲已离世,家里没人了,她我已安排厚葬了。你别急,她的银子都分给他们同村的人了。”
林婠婠叹了口气,只愿来生,玉青能投个好人家,再不生为草芥。
“四哥,我想给她做法事。”
“好!”
林婠婠撩开车帘,夕阳余晖照得一片片黄沙河发暖,忽地刮起一阵狂风,黄沙四起,她慌忙放下了帘子。
不到半个时辰,马车停下。
文淮领着一批穿着甲胄的将士们恭敬地等在前方,傅羿安压低了声音,“你别出声!”
林婠婠面色一烫,傅羿安身为主帅,不该带着女眷来边陲,可他偏偏肆无忌惮。
若是被发现了,他还要不要军威?
傅羿安穿着一套常服,跳下了马车,他身姿笔直,大风卷起两侧的衣袂袍角,整个人显得肃飒冷冽。
文淮疑惑的眸光越过他,停在了他身后的马车上,以往傅羿安急行军可以把马腿都跑断,他怎么改了性子?
学着上京那些纨绔的派头,坐马车过来?实在有些稀奇!
他拱了拱手,扬声,“恭迎大帅!营帐已为大帅准备好,是直接回军营吗?”
傅羿安目光如炬,扫了一眼文淮身后那群精神抖擞的将士们,刚想应下,话到嘴边,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不必,我今晚先住回府邸,文将军等会过来汇报军情,其他人都先散了!”
这边的小镇离军营不过十来里路,他今夜可不想跟林婠婠分开。
文淮仿佛听错了似的,傅羿安虽出身显贵,可到了军营基本都是和士兵们通吃同住,那给主帅配置的府邸纯粹就是摆设,他从未住过。
文淮觉得异常古怪,难道傅后羿安中邪了?
暮色渐浓,人迹稀少,边陲处处透着苍凉。
林婠婠简单用膳后,沐浴更衣,便爬上了床榻躺了下去,那舒心的感觉,终于让她觉得自己不再是一具担惊受怕的行尸走肉。
嘎吱一声,房门被推开。
傅羿安大步走进了房间,他脱掉外袍,就上了床,直接把她搂进了怀里。
林婠婠安静地贴在他的胸口,时间的静谧,熟悉的气息中裹挟着淡淡的皂角的香气,心里异常的温暖和安心。
傅羿安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她的后背,温声道,“婠婠,过两天我会很忙,都不一定有空陪你,你乖乖地等我,边陲的日子,苦点也少了很多烦心事,咋们多待些日子!”
林婠婠心中颤了颤,他也向往跟她长相厮守吗?
没有任何人干涉,阻挠的那种?
林婠婠轻轻地‘诶’了一声,不确定地问道,“四哥,若是有人问我们的关系”
“你是我的女眷,是我的正妻,三书六聘我都会备好,到时候,我会风风光光娶你进门,你放心!”
傅羿安黑眸中的情绪翻涌,他以前从轻易给她承诺,不是不知她最想要就是名分,而是,他一直都知道傅世啸不允许他们在一起。
他怕给她了承诺,又屡屡不能实现,那她肯定会伤心难过,还会骂他是骗子。
傅世啸和陆太后这般逼她,他再不大张旗鼓地护着她,他怕自己会后悔终生!
林婠婠脑袋嗡嗡的,浑身一僵,“四哥,我们真的可以吗?”
傅羿安一只作乱的手已顺着她的衣钻了进去,掐着她的腰肢,声音暗哑,“你现在问这个,不觉得迟吗?这么久,你就不想我?也不想它?”
林婠婠脸颊滚烫,他身子燥热,如同一团火在燃烧。
“告诉我,说你想要!”
林婠婠一哆嗦,她的玉手被他擒住,引着她往
“婠婠,以往总我是我卖力,你就不能偶尔心疼心疼我?”幽暗的房间中,他的眸光晦暗,直直地盯着她,不停地鼓励和引诱着她。
林婠婠面红耳赤,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双皓白的柔夷抚上他的胸膛,一层一层帮着他褪下了衣袍,主动坐到了他的腰上。
忽地弯下腰,粉嫩柔软的唇瓣落在他的喉结上
傅羿安的低笑声几乎从喉间溢了出来,“婠婠,你学得不认真啊!你那些压箱底的秘诀不奉献出来?还是让我来教教你吧。”
旋即,他把她压在了身下,如狂风骤雨的热吻落了下来,林婠婠忍不住不停地娇喘起来。
这时,门外忽地响起一阵敲门声。
“羿安,我还有事想跟你商量,我可以进来吗?”文淮敲了门,没有得到回应,他这才开口的。
听到动静,林婠婠忽地推开身上的傅羿安,脸红得滴血,慌忙扯下锦被把头蒙得严严实实。
傅羿安瘫她的身侧,脸色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