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其自然,不去想太多有的没的,也不去想以后。
以前是有身不由己,可是现在不一样。
及时行乐最重要,不是吗?
靳于砷啧一声:“我还没说完呢。”
“你怎么那么啰啰嗦嗦的呀?”她反倒有些不耐烦了。
“我啰嗦?”靳于砷气得轻掐汤之念脸颊,他只是不想随随便便。
汤之念抓过靳于砷的手,轻咬他的手指:“快说。”
“我要谈恋爱,名正言顺的那种。”某人语气里还有点不好意思的劲儿,别别扭扭。
“哦。”
“以结婚为前提的那种。”他补充。
“哦。”
靳于砷走到汤之念面前,俯身半蹲下,忽然从身后变出来一束向日葵。
没人知道,汤之念最喜欢的花朵就是向日葵。但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起喜欢上这种充满朝气的鲜艳花朵。或许是那年的平安夜她和乐队精彩演出后收到的第一束花朵是向日葵,或许是那年除夕夜她和靳于砷赶场时他送给她的一朵向日葵气球,或许是靳于砷大衣上被火点烫出的破洞用向日葵贴布缝补。
汤之念心下一动,问靳于砷:“咦,你什么时候准备的呀?”
“你不管。”他一早就让人准备了的,准备了那么多年。
紧张死了。
有个人曾经对靳于砷说过:一段恋爱要从一束鲜花开始。
所以他那几年也一直自责,是不是因为自己太过于马虎,才会让他们分开。
“汤之念,我好像
一直欠你一份正式的告白。”靳于砷近乎单膝跪地在汤之念的面前,与其说是告白,更不如说像求婚。
他的姿态,语气,一脸紧张的样子,看得汤之念莫名有点想笑。
靳于砷很少有这么正式的时候,穿着一身得体的服饰,发丝都精致。更衬得只穿宽松T恤的汤之念有些过于随意。
可能是靳于砷太过正式,汤之念也觉得自己好像应该认真对待,她缓缓站起来,心跳逐渐加快了一些。她的人生中,好像的确没有这样正式一次告白。
汤之念关于恋爱的经验也几乎约定于零,但是她一直觉得,人和人之间的相处,合则来不合则去,不需要勉强。
夜晚很黑暗,可是汤之念眼前的靳于砷却无比清晰。这个人烙印在她心头多年,即便再怎么掩盖,也磨灭不去深刻的痕迹。
“汤之念,我喜欢你。”靳于砷将花递给汤之念,双手奉上。即便在外人眼中的他有多么的羁傲不逊,可这一刻的他紧张得手心冒汗,甚至微微颤抖。
这一切是真的吗?
靳于砷甚至有点不敢置信。
汤之念接过花,顺势埋入靳于砷怀中:“我知道。”
眼里有酸胀,又似有一股暖流涌遍全身。说不感动是假的。
靳于砷不问汤之念是否喜欢他,答案对他来说不重要。无论她喜欢他多还是少,他只多不少。
一直到,靳于砷闻着汤之念身上熟悉的气息,感受到她身上的体温和心脏的跳动,他渐渐找回真实的自己。
这一切都是真的。
初见乍惊欢,久处亦怦然。
六年前,他们在盛夏分别得猝不及防,六年后,他们又在盛夏的夜晚紧密相拥。
汤之念安静地埋在靳于砷的怀里,肩膀微微颤抖,抿着唇微笑。她一直以为自己足够洒脱无畏,可是面对靳于砷时,心里仿佛有一道晶莹剔透的细碎裂缝,在那个缝隙里全是他。
靳于砷将双手紧紧圈住汤之念,拥抱的力度像是要将她揉靳自己的身体里,成为自己的一部分,他身型高大,却为了她低头折腰。
两个人的额头抵着额头,彼此的体温和呼吸交换,汤之念感受到靳于砷眼角的潮润,伸手摸了摸他的眼睫:“靳于砷,你哭啦?”
“没有。”男人声线沙哑,似有一层化不开的冰沙。
“哭就哭,你害羞什么呀?”汤之念哄孩子似的语气,“来,我抱抱。”
她再次张开手臂,牢牢圈紧靳于砷的腰,轻拍他的后背。
靳于砷微微阖上双眼,失而复得般抱起汤之念往楼上走:“好了,该去睡觉了。”
“你确定只是睡觉?”
“让你睡我。”他简直被她吃得死死的。
灯光与月光相融,光晕落在草地上,倒影两人亲密身影,不分你我。
未来的日子还很漫长,足够抵消这些年分开的点点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