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所念的内容还没有结束,他尽量让自己大声一些,吃力地说道。
“美利坚《西雅图时报》提到,包没有过度煽情,没有华丽的辞藻,利用简单朴素的故事描述,告诉读者每一个沉重的悲剧都是痛苦的,读者能感受到孩子死去般的麻木力量。《活着》是一次残忍的阅读体验,但也深刻呈现出华夏人.......”
“《时代》周刊的评价指出,华夏过去六十年所发生的一切灾难,似乎都发生在主人公福贵和他的家庭身上。尽管接踵而至的打击可能令读者难以同情,但包至真至诚的笔墨已经将福贵塑造成了一个存在的英雄。
从各种描写中,我们可以看出华夏人千年以来.......以此作为思考西方人是否应该......”
原本包国维倒还是觉得没有什么,因为都是十分普通的夸赞,都处于一个正常的范围之内。
可在听到《时代》周刊的评价之后,包国维顿时有些绷不住了。
听起来怎么那么熟悉啊?
怎么那么像是后世,中文互联网上面的各种反思?
经典再现了属于是,只是这个再现穿越了百年,来到二十世纪三十年代。
而这正是包国维所想要达到的效果!
这也是,包国维在作品里面,埋下潜移默化的“私货”。
在这个“和平演变”概念,还没有普及的时代,显然就算是最为先进的西方人,也没有办法防范到“意识形态”攻击,带来的潜移默化的影响。
杰森看出了,包国维对于这些内容,十分感兴趣。
随即说道:“包先生,您对于这些报纸的评价,是一个什么看法呢,我听说还有不少西方人,因为看到你的作品,而对于远在东方的华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旁边有人外国人,十分激动地说道:“包先生笔下的华夏令人佩服,我此生若是有机会,也想成为一名华夏人,这是上帝所允许的!”
包国维听到这话,脸上一阵无语,心里忍不住吐槽说道。
上帝要是知道,你要成为一名华夏人,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但他表面上,还是笑着对杰森说道。
“记者先生,十分感谢你带来的分享,这些内容对于我很重要,感谢美利坚民众对于我的厚爱和支持。
《活着》这部书是我呕心沥血之作,融合了在杭城的童年经历,以及在我华夏底层的所见所闻........”
包国维的回答十分标准,也十分漂亮,他现在要做的不多,只要能够维持住,现在自己在洋人心中,放出光芒的地位便可以了。
“当然,我也要十分感谢林玉堂先生以及马托斯先生,对于《活着》这本书所提供的帮助.......后续对于《枪炮、病菌与钢铁》这部作品的翻译和国外出版,很快便会提上议程。”
对付起这些记者,包国维还算是轻车熟路。
无非是说一些,似是而非,可有可无的废话罢了。
乍一听,好像是很有道理,实际上细细琢磨起来,什么都没有说。
“对于钱钟书先生,我一直以来都是十分敬重的,有机会一定会去清华见一见,这位传说中的文学天才。”
包国维对于能够回答的问题,进行了简单的回答。
钱钟书今年大约刚刚满二十岁,去岁刚刚考入清华外文系,可以说是名噪一时的少年天才。
只不过近来,几乎所有的风头都被包国维给盖了过去。
“我与章念月的恋情属实,对于其他东西,实在抱歉,涉及到私人领域无可奉告.......”
“郭布罗·婉容小姐对于我的评价,我从来没有关注,今日知道后深表荣幸,但这位记者,你的称呼我需要纠正一下,清朝早已是过去历史,所以皇后一词实在是不够妥当,建议统一称呼婉容小姐,亦或是溥仪先生的夫人.......”
好不容易摆脱了记者们的“围追堵截”,包国维在曹晏海的保护下,终于坐上了车。
回头一看,方新川早已经不知道被挤到了哪里去,本来还想带上他一程,如今也只好作罢了。
曹晏海在前座回头问道:“师父,咱们这回去哪里?去您的学校还是去拜访某位先生,师公的店里面似乎也需要帮忙。”
这些都是包国维到了沪市之后,经常去的地方。
思考了一下,包国维似乎早有准备,指着一个方向说道:“去公共租界,约好了去见一见林玉堂先生,我有一件要事,需要与他一起商讨一番。”
“要事?”
曹晏海脸上露出疑惑,他感觉包国维手上基本上都是要事大事,哪有不重要的事情?
但他也没有说些什么,点了点头,便吩咐司机出发。
.....
公共租界。
林府。
“好啊!好啊!”林玉堂看着一条一条的好消息,脸上露出由衷地笑容,他看向对面喝茶的包国维,感觉比自己的亲儿子还要亲切上几分。
林玉堂嘿嘿一笑,发出感慨说道:“让这些洋人服气,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他们傲慢且自负,百年来的掠夺让他们不可一世,而秉文你这是真正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