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德兴强忍着怒火,让人把盒子重新捡回来,仔细翻看,除了这样一则报纸,什么都没有。
他眉心一皱,怒火微微减了几分,这个行为一定是有含义的,朱桢那个男人,诡计多端,狡诈可恨,以他的手段,这肯定不是简单的羞辱。
莫非是……那件事被人发现了!
他心头一紧,沉声吩咐手下,“你去调查一下,今日楚王都做了什么?”
朱桢和朱标的行踪也没有瞒着,手下很快就调查到了。
“楚王和太子殿下今日去了水泥厂,水泥厂内发生了怪病,伤亡数十人,楚王和太子殿下在里面待了许久,出来以后便让人给侯爷送了东西。”
周德兴心头一沉,看来,就是那件事暴露了!
不然,楚王不会做出这种举动的!
“太子殿下呢?”
“太子殿下现在也在楚王府。”
周德兴指尖用力,报纸被捏作一团,眼眸幽深,半晌,他蹭的一下起身。
“走,去楚王府!”
呵,看来楚王是已经知道了!
他知道了倒没什么,可问题是太子殿下跟他是一起的,所以,必定太子殿下也已经知道了此事!
两个人都在楚王府上,明摆着就是等他过去呢!
……
楚王府。
朱标看着一桌美食,口水直流三千尺,可只能委屈巴巴的吃面前那一盘青菜。
“老六,你给我也炫一口吧,我都好几个月没吃这好东西了,痒得不行了!”
朱桢拒绝分享美食,“大哥,你这几个月减肥卓有成效啊,你看看你起码瘦了二十斤,依我看,再坚持一个月,就可以不用再节食了!”
朱标闻言,眼睛一亮,也顾不得面前的美食了,“你说的可当真?”
“当然,只是结束了以后,你也不可日日吃,否则会反弹的,大概三五日吃一顿就行。”
朱标咽了咽口水,看老六吃的满嘴流油,恨不得拿自己的两根筷子进去捅一捅。
“你说他会来吗?”为了不再嘴馋,他强行转移注意力。
朱桢胡吃海喝一抹嘴,“一定会来,你都在这,他不得赶紧跑过来表忠心?”
“衷心?”朱标有些嗤笑。
发生了那件事,还能相信这人嘴里的衷心吗?
两人又等了一会,管家来报,“二位大人,江夏侯来访。”
朱桢瞥了一眼,看吧,我说他会来,他就得来!
不来也得派人去把他给请过来!
你多大腕,咱标哥在此,你敢不来?
周德兴一进来,就看到朱标和朱桢坐在一张桌子上,朱标还盯着朱桢的嘴看,眼神非常炽热。
周德兴:……?我焯,老子看到了什么?你俩还有这一层关系?
朱标咽口水,“老六,你嘴边全是油,还是先舔……擦干净吧,成何体统!”
兄弟,你好香!
我要忍不住上去舔了!
朱桢抬手,旁边的丫鬟递过来一个手帕,他擦了擦。
周德兴过来,“参见太子殿下,楚王殿下。”
朱标挥手,“起来吧,你来找本宫和老六,有何要事?”
周德兴嘴角一抽,心中腹诽。
老子为什么来,你俩心里比谁都清楚,装什么无辜呢?
“今日,楚王殿下送去一张报纸,微臣过来是想问问,这是何意?”
他也不拖延了。
太子都直接问了你有啥事,那还能怎么拖!
朱桢淡淡一笑,“本王是什么意思,江夏侯你会不知道吗,不知道就不会来这里了。”
周德兴抬头,盯着朱桢的眼神明显不满,但太子在一边,他又不能公然挑衅。
“微臣是想,或许有什么误会。”
朱桢冷笑,直接把令牌丢了出去,砸他脸上。
“误会?你告诉本王,谋害太子殿下,这也是误会?”
周德兴蹙眉,咬牙,“微臣从未想过谋害太子殿下,都说了这是误会,自从立国之初至今,微臣向来都是最支持太子殿下的,怎会谋害?”
朱标沉默,“那你倒是说说,为何要对水泥厂下手?”
周德兴摇头,双目灼灼,并不认账。
“太子殿下,我就说这都是误会吧!确实是我派人去买炭渣的,其实是我家的地需要炭渣,你也知道,我手里的地太多了,自己府内的炭渣九牛一毛,实在是不够,才打起了这水泥厂的主意。”
他倒是承认了是自己干的,可这目的却没有老实交代。
朱桢心里很清楚,他肯定是有什么目的,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他江夏侯要搜集炭渣,摸摸的来水泥厂买?
而且,就以他和太子的这个关系,直接找太子要,甚至直接找老朱要,老朱不可能不给的!
一点点炭渣而已,又不是什么稀罕物?
偏生要来这弄死这么多人,还说自己不知道?
朱桢冷笑,“你害得水泥厂死了十几人,受伤三十人,现在在这装什么呢?”
周德兴闻言,露出一脸惊讶的神情。
“什么?微臣只是要点炭渣而已,怎么会弄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