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义对黑马按照他的药方采买回来的药材感到非常满意,他不得不相信郭先生的话是对的,黑马办事能力很强。
为了让曹世雄早点养好身体,方义挑选的每种药材都是最上等的,有几种药材是极其罕见的,市面上极有可能买不到。这样的药材如果实在买不到也没有关系,这是方义故意写在药方上的,想借此打探一下这郭家的虚实。
但是,结果让方义大为震惊,药方上所有的药材黑马居然在短时间内都给弄来了,甚至采购了好几倍的份量。可见,郭家在县城的能耐非一般家庭所能比。
这让方义的好奇心大增。他太想知道,这郭先生究竟是什么身份,什么来历,怎么就有这样的好本事?一直被死死关押在牢中的曹世雄,究竟是怎样被他救出来的?
午饭后,郭先生把专职照顾曹世雄的两个人叫了过来,让方义手把手教他们怎样正确使用那些药材,并要求他们必须要按照方义说的去做,要尽力做到分毫不差。要是到时出了差错,一切责任都要归咎于他们,绝不留情。
方义暗中留意观察。这两个人看起来年纪不大,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但他们善于倾听,善于学习,也虚心学习,头脑相当灵活,记忆力也是超乎寻常的好,说一遍就能记住,还能一字不差地重述给方义听。
这郭家大院果然是一块藏龙卧虎之地,方义越来越确信这一点。除此之外,他还留意到,在这大宅里来往穿梭的,都是男人。他刚才在宅子里曲折蜿蜒地走了那么长时间,看到从他身边或眼前走过的人,无一不是男人,没见到一个女人。
郭先生说要把专职照顾曹世雄的人叫过来听方义的吩咐和安排,方义还以为是擅长照顾人的女人,等到出现在他面前时,才知道原来是两个年富力强的男人。由此不难猜测,这郭家大院里,没有一个闲人,没有一个没本事的人,个个都是厉害的角色。
交代好一切,也安排好了一切,方义和楚横准备离开郭家了。
郭先生独自一人送方义和楚横到院门口,他和蔼可亲地对方义说:“方老板,这次真是辛苦你了!今天是初次诊断,往后还得麻烦你常来,以确保曹世雄的身体安然无恙。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公事公办,这求医问诊的报酬,到时我会一分不少地派人送到你的医馆。”
方义略微沉思了片刻,笑着回应:“悬壶济世,救死扶伤,是柳翁交给我的任务,也是我们医者不可推卸的责任,理应如此。以后有需要我的时候,郭先生您只要通知我一声就可以了。”
郭先生点头微笑,笑而不语,挥手跟方义和楚横作别,目送楚横的车子一路向南而去,渐行渐远。
方义坐在车里,目光随着车窗外不断变化的风景游走,心事重重。过了好一会儿,他望着楚横的背影说:“楚横,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正在驾驶的楚横听见方义在跟他说话,并没有回头,只是平静地回答:“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有很多解不开的疑惑。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我所知道的实情也并不比你多多少,不论你问我多少问题,结果都差不了多少,你是不能如愿的。”
方义一听楚横这话,心里就已经有数了。他认真想了想,问楚横:“这位郭先生究竟是来救曹世雄的,还是来害曹世雄的?”
楚横沉默了许久之后,叹了一口气,回应方义:“你提的这个问题,也是钟老板想知道答案的问题。从今往后,你跟这位郭先生打交道的频率会比钟老板更高,所以,答案将会掌握在你自己手里。”
方义一听,不禁笑了起来,“这就是所谓的来日方长啊!”说完,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忙对楚横说:“楚大哥,你把车停下,我想下车去县城的几个药铺看一看,顺便为医馆采买一些好的药材。”
楚横把车停靠在街道的一边,刚好对面就有一家药铺。不过,他看了看手表后告诉方义,他今天下午以及晚上在南幽园还有重要的任务要去完成,不能陪伴方义一起采买药材,得先回去了。
方义心中窃喜,嘴上却说:“楚大哥,我知道你的时间很宝贵,我不想也不能耽误你,你赶紧回去吧,我一个人去就可以。晚上我自己回镇上去,没有任何问题。”
楚横当然相信方义的本事,这个在荒山野岭都能好好活下来的人,他一点都不用担心的。笑着跟方义道别后,他就开车走了,直奔乌岭镇。
楚横走后,方义感觉舒服多了,浑身上下都是轻松自在的。独自留下来为医馆采买药材是真,但也有假,因为他最想做的事情是去探望一下隐藏在县城里的黄天,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样,身体痊愈了没有。
白陵县城是一座新开发出来的城,比乌岭镇可要大多了,面积要大上好几倍。想要在这么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大地方寻找到一个人的藏身之处,那就堪比大海捞针,难度可想而知。
但是,顺藤摸瓜就一下子变得容易多了。偌大的县城,叫玉恒春城的花店只有一家,独一无二的一家。只要找到这家花店,一切问题也就能迎刃而解了。
一提到钟子恒的花店,整座白陵县城简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从钟家买过花的人不计其数。方义没花多少气力就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