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看?”
“好看。”鹤川点点头,其实他根本不会欣赏这些花,种在这里只是会占地方。
“朕告诉你,这些都是朕精挑细选的,朕会好好养育它们,等花一开,你这东厂就不会这么冷清了。”
她眉飞色舞的样子,让他的内心有些动容,看到她脸上的泥土,忍不住动手为她轻轻抹掉。
“到时候,你这东厂就是京城最漂亮的……额”沅棠被他的动作打断了后面的长篇大论,只觉得被他摸过的脸颊有些发烫。
“皇上脸上有些泥土,臣未经允许擅自动手,还请皇上责罚。”
“这个罚什么,没事,朕不介意。”
“皇上累了吧,去屋里歇会吧。”
“好啊。”
躺在软榻上喝着茶吃糕点还有水果,这小生活,悠哉悠哉啊。
“明日皇上随我一同上朝吧。”
“咳咳咳”沅棠一听此话嘴里的茶水一下子没咽下去呛到了。
鹤川赶紧过来轻拍他的后背。
“好些了吗?”
沅棠咳的脸色通红,缓过来以后点点头。
“总督,有什么事你转达朕不就好了,为什么非要朕去上朝?”
鹤川无奈,皇上一日不上朝,朝臣就会多一本上奏的奏折,史官也会记录下来,这对他的影响不好。
而且,若是皇帝不上朝的消息传出去,百姓也该恐慌了。
“您是天子,若是不上朝,恐怕朝臣会……”
“哎呀,朕去就是了。”
啰里啰嗦的,但是她知道,他这都是为他着想。
第二天,沅棠顶着两个黑眼圈坐在马车上跟鹤川一起前往宫中。
“总督,朕看你好像也挺困的,要不咱把这个早朝时间改一下,晚点去。”
“回皇上,臣日日如此,已经习惯了。”
以前他的睡眠是足够的,后来他来了。
半夜一直翻身磨牙踢被子,偶尔还会放声高歌,他的睡眠质量大大下降,这才会面色不佳。
“……”沅棠沉默。
一点都不识趣,他不会说改改也行吗?没看出来她这么困吗?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走在路上,突然猛的停住,本来昏昏欲睡的沅棠差点飞出去,还好鹤川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怎么回事?”鹤川厉声问道。
“总督,是凌相。”
凌相?凌世轩?那个男主?
“总督大人今日怎么有些晚了?往日这时候不早就已经到了?”
“本督并未迟到。”
凌世轩不屑的看了他的马车一眼,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像总督这样的人,自然是不害怕迟到,就算迟到了也没人敢罚。”
“总督是何人啊?你且说与朕听听。”沅棠开口,小顺子为他撩开车帘。
“皇上?”凌世轩一听,赶紧下马车行礼,“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说说,总督惹你了?”
“回皇上……并未。”
“总督的权利是朕给的,他的决策你若是不满意,大可来找朕说,朕自然会为总督主持公道。”
“啊?是,皇上。”
这话乍一听就有问题,什么叫给总督主持公道啊?
“行了,怪不得总督上朝越来越晚,原来是你在拦路,罚你三天俸禄。”
三天俸禄,不如不罚。
主要是凌世轩也没有罪,且他还是男主,重罚怕会引起众怒。
“总督,你每天受这么多委屈你怎么不告诉朕?”
“不算委屈。”鹤川淡淡的回答道,“凌相天资聪慧,擅出谋划策,不可多得。”
意思不就是凌世轩人还能用,他不跟他一般计较吗?
“十七,男女主如今发展到哪一步了?”
“嗯……还在吵架斗嘴,一见面就对骂两句的阶段。”
“哦,他们走欢喜冤家路线?”
“嗯!”
得想办法让男主忙起来,别整天盯着鹤川挑刺,想个什么办法才行。
朝堂上,沅棠坐在龙椅上看着大臣呈上来的折子,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皇上,不知您龙体可还安好?”
“前几日病了,多亏鹤川爱卿对朕的贴身照顾。”
“额,臣听闻东厂的侍卫敢公然对您出手,行为恶劣,御下不严,当重罚东厂总督!”
沅棠这才抬起头,盯着那个大臣看了一会。
“朕记得你叫……”
“回皇上,臣李信。”
“好!”沅棠一拍桌子。
李信还以为自己要被封赏了,嘴角刚上扬了一半,笑容就僵住了。
“你那个儿子前几日在艺妓馆里逼死了一名清伶,朕还没说连你一起罚呢!”
皇上怎么知道这事?
李信大惊,赶紧跪下。
“按理说,子不教父之过。朕问你,当时是不是只关押了你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你是一点都没受影响啊?”
“皇上,小儿不懂事……”
“不懂事?你那儿子也该有十五岁了吧?朕十五岁都已经登基五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