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成了枯干干的枝丫,满山除了荒草,和树枝的棕黑色,压根没有一点颜色,凌司如重复转身环顾这里的一切,眼睛里已经丢脸得酸涩出水,她揉干眼泪,一次又一次。
天色明了的时候。
她下山又去了薄时漠带她去的那座杜鹃花种满的山上。
这里的杜鹃被大棚保护着,四季不败。
凌司如走进五颜六色的花丛里,轻轻摘了一朵红色的杜鹃花,她把花捂在自己的胸口,哭声由小到大。
她一开始就知道,这里的杜鹃花是为了陆相挽种的。
或许陆相挽更像的,是白颂清。
因为白颂清生前,最喜欢的就是黄色杜鹃。
那座也种满了杜鹃花的山。
又是谁为白颂清而建的呢?
凌司如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笑话,恬不知耻的笑话。
最最低贱的笑话。
她为那个小女孩哭得格外大声。
到头来,她还是最孤独的那一个。
不论是从前的八岁,还是从前的二十八岁,她都是最最孤单的那一个。
每个人都喜欢杜鹃花。
可是没有一朵该是属于她的。
她只是冠着她或者她的名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