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麦把豆豆好好打扮了一番,又准备了不少准女婿见老亲爷的礼物,一家三口就准备出门。 (老亲爷:江城方言,岳父的意思。) 方卓然让林麦母女俩在院门口等一会儿,他从后门把林麦的奔驰给开了出来。 林麦惊喜道:“你把车都弄到京城了?” 方卓然打开副驾驶室的门,让她母女上车,点点头:“能弄到京城的全都弄到京城了,咱们可是要在京城住四年呢。” 林麦怔了怔:“结婚的东西也运来了?” 方卓然点了点头。 林麦问:“你是不是打算在京城结婚了?” 方卓然又点了点头。 林麦庆幸道:“幸亏咱们在江城没发请帖,不然突然换地方了,都没办法向宾客解释。” “发了请帖也没关系,给客人报销来往路费就行了。”方卓然倒是从容。 林麦有些担心:“只剩半个月,来得及准备婚礼吗?” “结婚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只用布置新房,预定酒店,给宾客下请帖。 这些琐碎的小事我一个人都帮得过来,何况还有爷爷奶奶帮忙。” 林麦这才放心,准一家三口开着奔驰来到了小羊胡同。 到底是京城人,见多识广,小羊胡同的不少年轻人都认出奔驰的标志,纷纷跑出来围观。 这年头,开得起奔驰的大多是外国人,本国人,哪怕京城人也凤毛麟角。 大家都很好奇,白家来了什么客人,居然是开着奔驰的! 见林麦和方卓然从车上下来,不少邻居八卦地问林麦,方卓然是谁。 林麦略带点羞涩地告诉他们,方卓然是她的未婚夫。 方卓然很擅长给林麦挣脸面。 见到男人他就递上一根大中华的香烟,见到女人和孩子就是一大把大白兔奶糖。 方卓然长得帅气,又温文尔雅,给人的第一印象就很好。 再加上他会做人,街坊邻居对他感觉就更好了,大家对他赞不绝口。 白夏听到院门外有动静,跑来把院门打开,见是林麦一家三口,惊喜得要命。 一把抱起豆豆,回头对院里开心地叫道:“爸,露露,麦子和方教授来了!” 白爸爸和白露马上快步走了出来。 白爸爸见方卓然也来了,高兴得不得了。 笑哈哈道:“难怪今天早上我一起床就听见院子里有喜鹊叫,原来是贵客来了。” 兴高采烈地把他们一家往屋里请。 林麦和方卓然手上提满了礼物,跟着白爸爸和白夏兄妹进了院子。 林建国夫妻昨天就看见白霜挂在窗户上的红领巾,今天天蒙蒙亮就潜伏在白家附近。 就等着白家所有人都出了门,他们好进屋行窃。 见林麦带着豆豆、方卓然和白爸爸他们会合,夫妻两个七上八下的心这才彻底安心。 入室盗窃,他们多少有些不安,怕中了白爸爸的圈套。 可小贱人连她未婚夫和收养的小贱种都带上了,那就应该不会是圈套。 没有人做坏事还带上未婚夫和孩子的。 林麦一家三口跟着白爸爸等人来到客厅坐下。 白露去厨房泡茶,林麦跟着去了。 为了以防隔墙有耳,姐妹俩趁着泡茶的功夫,进行了一番眼神交流。 林麦从白露的眼神中得知,一切按计划进行,就等着白霜一家三口跳坑。 林麦这才放下心来。 姐妹俩端着泡好的茶往客厅去,一转出厨房门看见了白霜。 林麦和白露又不傻,白霜悄无声息地站在她们身后,肯定是为了偷听。 姐妹两个都挺庆幸,她们幸亏没有用语言交流,不然计划肯定会被白霜给偷听了去,那可糟透了。 白霜偷听被抓了个现行,反应迅速地向林麦和白霜扯出个虚假的笑: “二姐,麦子,茶烫,我帮你们端茶吧。”说罢,伸手就来接她二人手里的茶杯。 林麦两世为人,什么茶艺师没见过,什么心机婊没遇到过? 白霜这种段位不高的茶艺师加心机婊在她眼里完全不够看。 白霜只要一撅屁股,林麦就知道她要拉什么屎。 林麦向白露使了个眼色,将手里的茶杯故意往自己身上一泼,然后发出一声惨叫。 白露及时配合,怒斥白霜:“你怎么这么毒!” 客厅里的人听到林麦的惨叫声,全都冲了出来,不哦过几秒的功夫就来到了厨房门口。 方卓然一马当先地冲到了林麦身边,紧张地问: “怎么了?” 白霜急于澄清真相,抢着道:“我好心帮麦子端茶……” 不等她把话说完,方卓然严厉地怒吼:“你闭嘴!” 白霜吓得一个哆嗦,见白妈妈来了,嘴一扁,委屈巴拉地哭倒在白妈妈怀里。 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我见犹怜,她的姿势堪称完美,倒在白妈妈怀里的样子娇娇弱弱的。 可惜方卓然连个眼角都没给白霜,他所有的注意力全在林麦身上。 林麦被热茶烫得眼泪汪汪,白露气鼓鼓地替她答道:“我和麦子泡好了茶,想端到客厅。 白霜跑过来说要帮我们端茶,却故意把麦子推了一把,将她手里滚烫的热茶都泼到了她脚背上。” 方卓然一听急了,立刻蹲了下来,给林麦把被烫伤的那只脚的鞋袜脱了下来。 幸亏今天去爬山,林麦穿的是球鞋,帆布做的鞋面阻挡了一下热水,林麦的脚背虽然烫得通红,但并没有烫掉皮肤,烫伤不算很严重。 方卓然让白夏赶紧打一盆冷水过来,给林麦那只受了烫伤的脚泡脚。 白爸爸从家用医药箱里找出烫伤药交给了方卓然。 方卓然为了林麦手忙脚乱之际,白霜痛哭着和白露吵翻了天。 她指着白露委屈道:“你冤枉我,我根本没有往麦子身上泼热茶,是她自己泼的!” 白露冷哼:“你可真是进退有方啊! 你刚才不是想说,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