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云裕也不推辞,开始给大家讲课。
殷元和范羊也在前面找了一个座位坐下。
老黄语气幽默风趣,他结合自己的绘画经历,跟学员分享了创作过程中的一些体会。
殷元听了都觉得受益匪浅。
一节课下来大家听了都意犹未尽,希望黄大师再给大家多讲一点。
黄云裕说:“我会在这里待几天,有空我就过来跟大家交流交流吧。”
殷元跟大家说:“休息十几分钟,下节课我跟大家聊聊。”
专业的绘画技巧之类的知识,绘画老师会给大家传授,他和老黄可以分享自己绘画过程中遇到的想法和实践过程。
课间休息时,殷元见邱正阳闷闷不乐的样子,他关心问:“那个黄月娥又来烦你了?”
邱正阳苦恼地说:“你说世上竟然有这种烂女人,自己跟野男人生的孩子,自己不养,死缠烂打,前天把小孩带过来,丢在这里,人就走了。打电话也不接,还威胁我不要把小孩送回去给她……”
殷元都感到有点意外:“小孩现在又是你带着?”
“能够有什么办法?”
殷元呵呵笑着说:“报个警告她一个遗弃罪,看她过不过来接走。打个电话给纪委,告诉他们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或者约个记者过来,跟记者聊聊这件事,让他写篇报道登在报纸上。这些方法都可以用……”
他想了想说:“市府秘书孙平不是梁辉的表哥么,打个电话跟他说,看他怎么处理。”
殷元把孙平的联系号码,纪委办的电话,以及郑泗洋的警所电话,还有一个记者的电话,都告诉了邱正阳,让他自己去选。
殷元去给学员上课。
邱正阳掂量了殷元说的几种处理方法,认为影响最小的方法就是给孙秘书打电话。
可是跟当官的人打交道,他心里还是有点忐忑不安。
想想自己现在是在给殷元打工,就算是当干部的又能奈他何。
他打通了孙平的电话。
“孙秘书好!”
“你是谁?你有什么事,没有要紧的事,不要打我电话。”
“我是邱正阳,想跟你说的是关于你表弟梁辉的事。”
“他又怎么啦?”
“他跟鹤岗中学黄月娥发生婚外情,生了一个儿子。现在我跟黄月娥已经离婚,而且我跟小孩做了DNA鉴定,结果显示我跟小孩没有一点血缘关系。可是黄月娥在梁辉的鼓惑之下,死缠烂打还是把小孩丢给我带……”
孙平前段时间也知道这件事,还特意打电话骂了梁辉一顿,让他一定要妥善处理这事,不然不仅会影响县办主任的前途,甚至他市府秘书的职位都会受影响。
他说:“小孩跟你没血缘关系,就没有让你继续抚养的理由,不过因为小孩从小到大都是你抚养的,对你有一定依赖性了,可以商量,就算是给你抚养,让他们一个月给多少抚养费也行。”
邱正阳说:“他们自己的小孩自己养,况且我有我自己的工作,我在殷总的培训学校工作,没有精力替别人照顾孩子。”
孙平吃了一惊:“你在殷总的培训学校工作?”
“是呀,我跟殷元是老乡,我曾经还是他的初中老师……”
孙平连忙说:“邱老师,你别急,我打电话给梁辉,让他处理这件事。你先不要把这事给殷总说,其他人也不要说,那样影响不好。”
邱正阳发现他像变色龙一样,一听说殷元的名字,态度就有了180度的转变。
过了十几分钟,黄月娥打他电话:“你不要到处打电话跟人说这件事了,现在我就过去把孩子接走。本来想借这个孩子,看看我们有没有复合的可能,想不到你这个人一点都不念旧情……”
邱正阳狠狠地说:“我跟你已经恩断义绝,再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样了……”
殷元给学员讲完一节课,出来后邱正阳跟他说了跟孙平打电话的结果。
“那个孙平一听说我是在你培训学校上班,他马上就改变了态度,十几分钟后,那个黄月娥就打电话说等下过来把孩子接走。”
殷元说他:“人不能太老实,不然会给人欺负,以后她再拿这事纠缠,你就直接报警,或者给纪委打电话,他们两人都是有编制的,而你现在已经是编外人员,应该更无所顾虑才是。”
邱正阳告诉殷元一件事情:“我昨天在江明汽车站门口碰到那个刘慈英,就是以前峡山初中那个教你们英语的,当初我也是因为她才离开峡山初中的。”
殷元说:“她当年也是刚从师范中专刚毕业,才十八岁,说话都不敢大声。咦,她也来江明了?也是当老师?”
邱正阳当年是师范大专毕业生,是可以教初中甚至高中学生的。
但是刘慈英是师范中专毕业,是初中毕业后录取去中专院校读三年,出来后去教幼儿园或者小学生的。
当时因为老师紧缺,所以有些师范中专生也安排去教初中。
估计现在这种现象肯定不会有了。
邱正阳说:“碰见她跟她聊了几分钟,她在一个电子厂当会计,她说早不教书了,自己考了一个会计证,所以就进工厂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