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红颜与南宫烛熔演完了戏之后,就到了司清羽的身边,施施然地行了个礼,声音娇柔地道,”姑娘竟与太子殿下相识,方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姑娘,还请随我来。”
司清羽起身,随着斩红颜往屋里走,边走边感慨,这上头有人,就是好办事儿,竟然哪朝哪代都是这么个潜规则。
还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
司清羽进了幽长婉转的长廊,神秘又浪漫的粉色帐幔四处皆可见,馥郁的香气充斥在鼻翼。
这波气氛还挺到位。
斩红颜站在一扇门前,对着司清羽扬眉,笑得十分暧昧,“姑娘,那二位乐师就在此间房内,你进门即可。
不过,那二位颇为心气高傲,是隐世高人,谈得如何,看你们的缘分,我就不掺和了。”
司清羽点头,道了句多谢,推门进了房间。
然后,她看到了两个身着金缕衣,身姿高挑,容颜俊朗脱俗,端坐于桌案前的男子。
其中一个握着长笛,另外一个弹奏古琴,十分优雅。
看到司清羽,他们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设置了一个隔绝外界声音的结界。
然后,司清羽一句“卧槽”打破了这唯美的气氛。
“司小师妹,这么巧,你也在这呢!我们好有缘分呐!”沈夜危十分高兴,起身到了呆若木鸡的司清羽面前,然后热情地邀请她过来坐,嗑瓜子,唠唠嗑。
典赞放下了长笛,“哎呀,司师妹,你也来历练了呀,正好,我们一起玩耍吧!”
看到这两货,司清羽放心了,自己人。
但是,怎么就这么滑稽呢,修真界前六大宗之首的亲传,竟然沦落到了妓馆当乐妓,啧啧,早知道带块留影石来好了。
她要是录下了这惊人的一幕,估计苟在兑那能卖个好价钱。
也难怪她没听出来这曲子,当日,在“天籁之音”一关的大比时,典赞是拉的二胡,沈夜危是弹琵琶,这是换了乐器了,音调也做了调整。
“你俩怎么在风月楼?”司清羽最想知道这个。
沈夜危叹气,“还不是因为大师兄……
月婉盈心术不正,早已入魔,大师兄竟然和她通信又热聊的,还救来救去,你侬我侬,我师父回宗门之后,越想越生气,然后变态了。”
典赞接茬吐槽,“师父大半夜的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闯进了我们睡觉的屋里,臭骂大师兄脑瓜子不好使,缺心眼子。
就算剑炼得再出色,也没用,将来只会让人利用,成为别人手里的刀。
然后,我们四个也被连坐了,师父说我们都是一群大傻子。
师父突发奇想,让我们来凡间历练,说是要在人心最险恶之地,看尽世态炎凉。
为此,他还修书一封,请教了你师父和你师叔。”
沈夜危捂脸,“然后,我们被发配来这里,我师父说了,让我们在男妓馆看看那些个薄情寡信的女人。
看她们如何挥金如土,然后玩弄男人,提上裤子翻脸不认人。这样,以后不会轻易对女人动心。”
司清羽:“……”
司清羽:“恕我冒昧问一句,那最该受教育的,不是顾屿白么?”
典赞拍桌子,“所以大师兄被发配到了更残酷的地方,会看到更脏更乱的关系。”
司清羽噎了一下,“难不成,顾屿白他进宫了?”
沈夜危和典赞先是惊诧了一秒,然后,十分敬佩地望着司清羽。
沈夜危:“不愧是司师妹!你竟然一下子就猜中了。”
典赞:“司师妹,你好厉害啊!我以后都跟你混了,我给你当跟班!”
司清羽有点懵圈,“怎么说呢,二位,你们知道不,月婉盈就在皇宫里!”
典赞:“!!!”
沈夜危:“……”
沈夜危道,“大师兄危矣!”
典赞气急,“这月婉盈怎么这么难杀!我记得当时你都把她脑瓜子割了,她还能活,竟然还能活!
这人不人,鬼不鬼的破烂货不得又勾搭我大师兄啊!
赶紧的,赶紧进宫,杀了再说!”
两师兄弟刷拉一下起身,一边念念叨叨,一边提着剑就要往外冲,被司清羽给拦住了。
司清羽问,“你们跟顾屿白没留个传音的玉佩或者符咒么?”
沈夜危:“师父不让,他说让大师兄自己面对宫廷的斗争。
来凡间之前,没收了我们的传音玉佩。”
司清羽示意他们先坐下来,“我倒觉得,月婉盈目前不敢勾搭顾屿白,起码,不敢像以前那么明目张胆。”
典赞不解,“为啥?她每次看到我大师兄,就跟疯狗看到骨头似的,恨不得上去啃几口!”
司清羽揭晓答案,“因为,她现在是皇帝的妃子。”
典赞刚吃了一个葡萄,听到了这么劲爆的消息,他噎住了。
正在他努力往下顺的时候,司清羽说了个更劲爆的消息,“我大师兄,就是皇帝的大皇子,我们刚来的时候,就撞上了皇帝和月婉盈在鸳鸯戏水……所以,月婉盈她可能没空勾搭顾屿白。”
沈夜危和典赞立刻眼睛瞪得像铜铃,大为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