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羽礼貌拒绝,须芒却不依不饶,不肯离开,还频频挡住她的视线,不让她看楼上的人。
司清羽蹙起了眉头,盯着须芒琥珀色的眸子看了会儿,啧了一声。
既然他先没礼貌,她就不客气了。
司清羽状似不解地问道,“呃……虚盲?肾虚的虚?盲人的盲?
恕我冒昧,你怎么取了这么个名字?”
须芒:“……你可太特么冒昧了!”
须芒的眼角微抽,但多年以来,作为风月楼头牌的素养还是有的。
他尽量让自己看上去颇为淡定,哪怕对这样不解风情的客户,他也要有绝对的耐心,足够的细心,十分的用心,力争一个零差评好口碑。
于是,须芒眉眼含笑着回答司清羽,“须臾流光情绵长,星芒坠落转瞬惘。
瞧你,多煞风景,我的名字,是叫你珍惜眼前人呢!姑娘!”
司清羽干巴巴的笑了两声,应付道,“哈哈哈,真是好湿,好湿啊!”
须芒单手撑着脸,继续往司清羽的面前凑,双眼缓慢眨了眨,朝着司清羽放电,“所以,你,要我陪吗?
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吹笛子会,琵琶也在行,还会杂耍!
最重要的是,我一个元宝就够了哦!性价比之王就是我。”
不喜欢?哼,女人就是口是心非的动物,说不要就是要,他可见得太多了。
须芒今儿的目标,就是要睡服这个野性难驯的女人。
想想就好刺激!
司清羽的手掌撑开,一爪子糊他脸上,往旁边一扒拉,“你倒贴俺元宝,俺也不要。
大兄弟,别跟我磨磨唧唧搞推销了,你不是我的菜,真的约不了。
你们掌柜的在哪儿?我跟她谈谈。”
须芒:“……”
须芒生气,须芒不服,但是,须芒不想让风月楼的其他头牌和徒弟们看他的笑话。
于是,他扭搭着自己的翘臀,嘤嘤嘤地咬着小手绢去找掌柜了。
他须芒纵横青楼数百年之久,遇到了职业生涯的滑铁卢!
给爷等着!
不多时,一个身着红色古纹双碟云形千水裙,妆容妖冶,长相美艳,散发着香喷喷气息的女子来到了司清羽的面前。
“红颜见过贵客。听须芒说,贵客在寻我。”斩红颜为司清羽斟了一杯茶,双手奉上,递到了司清羽的面前。
司清羽接了,喝了一口,算是全了礼数,然后,她语气十分柔和地道,“初来贵宝地,冒昧了,掌柜,实不相瞒,我数次徘徊于风月楼,为这两个乐师的乐声着迷。
我平生唯有一好,酷爱音律。
我心心念念只想见楼阁之上的两个乐师一面,还望掌柜成全。”
司清羽直接大气的掏出了五个金元宝,推到了掌柜的面前,一波操作下来,她自己都快要感动了。
红颜手中红羽扇一摇,轻笑了一声,目光似不经意瞥了南宫烛熔一眼,随即道,“只怕是……不行。”
司清羽假装没看到斩红颜和太子的眉来眼去,又从她的口袋里拿出了五个金元宝,“十个够吗?”
斩红颜但笑不语。
司清羽干脆把她的袋子扔在了桌子上,“要不你开个价?”
之所以司清羽急切的想要见这两人,就想要知道这突如其来的变数,究竟是敌是友。
大师兄以后会继续做一个阴郁小蘑菇,还是做个阳光开朗大男孩,就看这一哆嗦了,容不得有未知的闪失。
斩红颜说,“贵客,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那二位不愿沾染过多的凡尘。
我们只可听音,不能见面。”
司清羽“哦”了一声,有些遗憾,“那真是太可惜了。”
斩红颜又问,“贵客可还要人陪,除了须芒,我们风月楼还有其他的头牌,您可随意挑选。”
司.专一.清羽,“多谢,不用了。”
司清羽又听了一会儿曲子,看似沉醉其中,实则在思考。
太子很明显和掌柜的串通好了,要算计她一把,让她欠下太子一个人情。
可如若这两个修真界来人真的受太子驱策,那大师兄和她的处境似乎不太妙了。
就在司清羽思绪万千,想对策之际,南宫烛熔朝着司清羽走了过来。
“羽姑娘当真愿意一掷千金,只为见阁楼中那两个乐师?”南宫烛熔语气温润,其中又带着几分狡黠和调侃。
司清羽托腮,看上去颇为花痴的盯着阁楼那两个身影,“千金易得,知音难觅啊!
我真想看看这二位的真容,与他们畅谈,把酒言欢。
实不相瞒,太子殿下,我平生就喜好这样的才子。”
南宫烛熔掀开衣摆,坐了下来,“羽姑娘是我皇兄的救命恩人,亦是我的朋友。
朋友的心愿,烛熔自然愿意促成。
只是,烛熔心中也有顾虑,这件事,如若是大哥知道了,可会心中不悦?”
司清羽继续盯那楼阁之人,说了句十分没良心的话,“南宫炽阳只是我的病人,他没有资格过问我的事。
就算他不喜又如何,我又不在乎。”
南宫烛熔闻言,很明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