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死李洪信与否,在杨骁看来并不重要。
他比较觊觎的,还是李洪信这些年收敛到的不义之财。
“多谢皇上。”
得知杨骁的想法后,刘玉仙很是感激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情难自禁的情况下,竟然一把搂住了他的脖颈,在他的脸颊上蜻蜓点水一般的亲了一口。
属实是大胆!
不过,却让杨骁颇为受用。
“嘤咛!”
就在杨皇帝蠢蠢欲动,把刘玉仙拦腰抱起来的时候,刘玉仙却是推了推他,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娇嗔道:“皇上,太医说了。臣妾现在怀着身子,不宜行房。”
”请皇上还是到其他宫里吧。”
一听这话,杨骁的确是有些丧气了。
他总不能冒着刘玉仙动了胎气,伤了身子的风险,只为满足自己的需求吧?
不值当,不值当!
杨骁想了一下,便微微一笑,说道:“皇后,谁说朕要与你行房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其他方法的妙处。”
刘玉仙瞬间脸色一片酡红,好似喝醉了酒一般,娇喘吁吁的说道:“皇上,你就知道作贱臣妾。”
“古往今来,哪有一位皇后像臣妾这般……这般不知羞耻的?”
杨皇帝贱兮兮的笑着道:“皇后此言差矣。你我那样是闺房乐趣,是恩爱,哪里能说是不知羞耻?”
“等等。”
刘玉仙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黛眉微蹙,欲言又止的,咬了咬银牙后,终于还是鼓起勇气跟杨骁娓娓道来了。
“皇上,臣妾今天发现了一件事,实在是不吐不快。”
“何事?”
“臣妾的娘亲,她……她似是有了身孕。”
“什么?”
杨骁听到这话,也是心里咯噔了一下,被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
刘皇后不疑有他,继续道:“臣妾也是在无意中发现的。娘亲有干呕的迹象,虽是隐秘,却被臣妾有所察觉了。”
“臣妾询问了娘亲身边的人,也察觉她肚子较大,并非是发福的。”
“皇上,你说臣妾该如何是好?”
顿了一下,刘玉仙幽幽的叹了口气,颇为哀伤的说道:“娘亲她平日里吃斋念佛,洁身自好,怎会与别的男子有染?”
“你说,她是不是瞒着咱们,私底下养了面首?”
杨骁失笑道:“如若太夫人养了面首,你我又怎能毫不知情?”
“这正是臣妾最怀疑的地方。”
刘玉仙摇摇头道:“娘亲一个人孤苦寂寞,因而养了男宠,臣妾可以理解。然,她现在有了身孕,其生父却是不知道何许人也。”
“皇上你能否让锦衣卫秘密查探一番?”
杨骁装模作样的点头道:“好。”
让锦衣卫去查?
绝对不成!
那样一来,岂不是会查到杨骁的头上了吗?
杨骁跟皇后的母亲,前朝的太后有染,该说不说,确实荒唐。
也算是帝王家的一桩丑事了。
当然了,放到后世,也可能是一件风流韵事,可以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
辽国归化州,祥古山火神淀。
话说晋州之战,辽汉联军败北,作为辽国皇帝的耶律阮不服气,打算卷土重来,试图通过战争的方式来转移国内的各种矛盾。
于是,耶律阮不顾国内诸将勋贵的厌战情绪,再次调兵遣将,集结于归化州。
耶律阮还顺带在火神淀祭奠自己的父亲东丹王耶律倍。
耶律倍是辽太祖耶律阿保机的长子,辽太宗耶律德光的长兄,自幼聪颖好学,深得耶律阿保机的喜爱和器重,曾被立为皇太子,作为契丹储君的地位存在。
可惜的是,耶律倍斗不过述律平、耶律德光母子,因而逃亡中原,最终客死于异国他乡。
耶律阮当了皇帝后,就追谥其父为“让国皇帝”,陵曰显陵。
这个时候的耶律阮,在祭祀了自己的父亲耶律倍之后,就跟诸王勋贵一起痛饮,喝得酩酊大醉,回到了行宫就寝。
是夜,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耶律阮还在呼呼大睡之余,就有一名内侍隔着帷幔,在外边禀告道:“陛下,右皮室详稳耶律屋质求见。”
过了好一会儿,耶律阮这才睁开眼睛,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大着舌头说道:“不见,朕……谁也不见。”
“是。”
“等等!”
就在这内侍准备退下的时候,耶律阮的眼珠子转悠了几下,便瓮声瓮气的说道:“让他进来吧!”
“是。”
没多久,只是喝得微醺的耶律屋质,就缓步进了行宫,朝着还躺在床榻上的耶律阮躬身行礼,道:“臣耶律屋质,参见陛下。”
“爱卿不必多礼。”
耶律阮直起了身子,坐在床榻边上,颇为疑惑的说道:“爱卿此时来觐见朕,可有要事?”
耶律屋质沉吟道:“陛下,臣的确有一件天大的事情,想要禀奏陛下。”
“请讲。”
“陛下,臣怀疑泰宁王耶律察割谋叛,即将对陛下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