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妈挤眉弄眼，故作生气：“快，张嘴，我看看而已，又不是一定会拔你的牙齿，不然我就要狠狠揉你的脸，让你痛不欲生。”
瞿元青叹气，张开嘴巴：“你拔。”
她满意点头，伸手去动牙齿，相比较第一天发现的时候，这会摇晃的幅度挺大的，给瞿元青的感觉是‘藕断丝连’。
感觉随时会脱落，但又感觉牙齿和肉还连着。
舅妈不再动：“很不是很松，过两天我再给你拔牙。”
瞿元青倒没想到舅妈会这样说，含糊：“嗯嗯。”
但他被欺骗了。
他忽然感觉到一股力量抓住自己的嘴巴往上托，就跟引体向上似的，紧接着痛感袭击，这种痛感并不是爆发似的，而是丝线牵扯般更像是挠痒痒，令身子扭曲。
随着丝线断裂，反倒是不疼了。
舅妈手伸出来，手指上沾着血，那颗牙齿也带着血迹。
一股铁锈味充斥口腔，妈妈推着他到卫生间漱口。
连续好久才没有了血迹，瞿元青张着嘴巴，舌头伸舔，一种怪异的感觉。
有点好玩。
他不再舔，别把牙齿舔歪咯！
他咧嘴，幸好是后槽牙，看不见，等要门牙，就得开始漏风。
出去卫生间舅妈把牙齿在他眼前晃悠：“不疼吧，我这叫做欺骗牙齿。”
瞿元青看着自己的牙：“疼。”
“那以后有你疼的，你有一排的牙齿。”
舅舅从房间里出来：“牙拔掉了吗？我记得老家有个习俗，上牙要往天上丢，下牙要往土里埋。”
瞿元青直接丢垃圾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