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建平哥干到年底!”
小陆第一个喊起来,随后那些年轻小伙子小姑娘们也都跟着嚷嚷起来,孙建平为人仗义,和这帮小家伙们处得都不错,关键是人家孙建平是真有两下子!
才几年就把一个年年吃救济粮的穷村子给搞得风生水起!
“让建平一直干下去!”
徐金贵也来了,这家伙现在走道还得拄拐呢!
徐金水、徐金城等人也跟着瞎嚷嚷,气得徐金山一个劲冲着帮兄弟们瞪眼珠子!
干啥干啥,一个个胳膊肘往外拐,不帮你哥我反倒帮外人!
这帮揍!
至于徐家年轻一代,更是孙建平的忠实拥趸!
张家……
那必须铁杆拥护者啊!
几乎所有人都同意孙建平继续干下去,不同意重新改选队长,他们生怕再上来一个糊涂虫,搞来搞去把眼前的大好局面搅得乱七八糟!
“行……吧,我就受受累,干到年底!”
孙建平一脸为难!
当队长太操心!
大事小情,出工劳动,计算工分,整修农田……哪件事少了他能行?
“为了全村社员的福祉,你就好好干吧!”徐金城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这村子没了你是真不行啊!”
孙建平苦笑一声,没吱声。
“还有个事,就是工农兵学员的事,咱们队有两个推荐名额,得是思想好成分好,当然了这劳动表现也不能差了,谁想去的找我报名,不用考试,只要人家上头批了就能去上学。”
那几个知青一听,眼珠子都亮了!
机会来喽!
提及这件事,钱慧珺有些落寞的叹了口气,唉!
本少妇这辈子算是和大学无缘了!
“哥,你说咱们屯子谁能去上这个工农兵学员?”
晚上躺在被窝里,钱慧珺手指绕着他坚实的胸膛,问孙建平。
孙建平皱皱眉,“咱们村那帮能折腾的知青该走的也都走了,就剩下那么几个荒料,我看也都是稞马上不了阵,都得让人家给唰下来!”
“有一个人肯定能去!”
“谁啊?”
“张翠玉!”
“张翠玉长得不行,太丑……”他起身看看睡在窗台上的小豹崽,小东西被老猫成功“收编”,一天天的当成亲孩子一样搂着,连睡觉都不松手。
“上大学又不是比美,长得丑咋了,丑并不是她的本意……”
“爱谁谁吧,反正咱俩没戏!”孙建平又躺下来,钱慧珺一撇嘴,“我还不稀罕呢!”
“睡觉睡觉!”
孙建平吹灭油灯,银色的月光洒进来,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银沙……
鸡窝里,小海东青趴在小鹅后背上,睡得正香,忽然外面传来一声夜行猫头鹰咕咕叫声,小东西睁开眼,拍打一下小小的翅膀,看看窗户外透进来的月光,把小脑瓜扎在翅膀里,又睡着了。
第二天,孙建平就叫上张子义,俩人来到小西山村队长胡来福家,此时胡家正忙着穿蘑菇,大筐大筐的蘑菇倒在地上,全家老少齐上阵,屋外房檩上已经挂满了穿好的蘑菇。
“队长来了!”
胡来福看到孙建平,心里是有气的,那年因为偷马的事情,把自己的堂兄胡主任都给送了进去,他不咸不淡的打了声招呼,递给他一个马扎。
孙建平坐下来,“胡叔忙着呢!”
“嗯哪。有事啊大队长?”
“我就是来走一走看一看,你们屯子今年的农业生产搞得咋样?”
“那不都摆着呢么!”胡来福没好气嘟囔一声,张子义顿时火冒三丈,刚要发火,被孙建平伸手拦住,“那你先忙吧,晚上别忘了召集村民开会,我有个事要宣布一下。”
“慢走!”
胡来福哼了一声,他媳妇眼瞅着孙建平和老张走出门去,气得她抬手就是一巴掌,“你这老爷们作死是不是?人家孙建平现在是啥身份?大队长!你刚才那是干啥呢,跟他赌气呢?”
“爱谁谁!”
胡来福继续穿蘑菇,他媳妇看着来气,一把抢过蘑菇,“挺大个老爷们,一天天娘们唧唧的,没点刚性,让人家老韩家熊得跟孙子似的,跟人家大队长耍起威风了,伱踏马的还能不能看出个眉眼高低了!”
胡来福一把摔了手里的蘑菇,靠在锅台旁生闷气!
“瞅瞅,瞅瞅,说你两句就整这死出,咋的我给你气受了不是?”他媳妇越看越来气,踹了他一脚,“跟你这样的老爷们倒了八辈子血霉,瞅啥啊赶紧给大队长道歉去!要不人家今晚上就给你撸了你信不信?”
“我摊上你这样老娘们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呢!”
胡来福一百个不情愿站起身,手搭着门框往外撒么一眼,见孙建平和老张走远了,臊眉耷眼回过身,“回去了。”
“你是个死人啊,不能跑两步追上去?”
“不愿意搭理他们!”
胡来福的媳妇气得脑筋直蹦,抓起锅台上的铝盆,咣当一下摔在地上,把胡来福吓了一跳!
“你你你你就嘚瑟吧,等人家给你撸下来,我看你咋在这村子立足!到时候还不得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