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建平跑出去一看,好家伙,满满两大水筲虫子!
而且其中绝大部分都是水稻螟虫!
“这还不算啥,现在我们在研究一种性信息素,专门针对雄性水稻螟虫的,到时候可以通过散发母虫的气味吸引,精准杀灭雄性水稻螟虫,母螟虫没办法繁育下一代,就可以将这些害虫的危害降到最小。”
老曹听得两眼瞪溜圆!
“专杀公不杀母?让虫子断子绝孙?”
还能这么干!
这招真是绝了!
“哈哈老哥哥,农业可是门大学问,里面的说道可多着呢!”
虽然只睡了四五个小时,但二叔依旧神采奕奕,吃过早饭就又下田搞科研了。
“你二叔是个干实事的人,比那些下来调查的领导强多了!”
老曹竖起大拇指,果然是忠厚人家培养出来的,一個建平,一个他二叔,都是好样的!
于长海骑着毛驴嘚嘚瑟瑟走过来,看到孙建平他二叔正蹲在水稻田里搞什么,这老家伙扯扯老曹的衣袖,“这位就是从省城来的农业专家吧!”
老曹眼珠子一瞪!
你咋知道的?
“那个老曹你跟他说说,我想请他吃顿饭,让他帮帮忙,给咱们农业生产做点指导。”
“咳咳!”
老曹使劲咳嗽两声,“人家大专家是看着建平的面子来的,我都请不动,你这张嘴就要让人家给你办事,我跟你说老于,你这人……”
“我咋的了?”
“办事老差劲了!”
“咋的老曹,你是不是非得跟我掰扯掰扯,是不是你给建平画的道,在增产会议上故意压低产量,把多余的分给你们村的?结果屎盆子扣在我身上,滕干事把我叫去一顿臭骂,我不说你拉倒吧!”
“这事怨不着我,我是支书,我只管D这嘎达的事,安排生产计算产量那是你的事啊,你别往我身上辙!”
“你瞅瞅你瞅瞅,我说一句你有一万句等着我,我是来埋怨你的吗?”于长海有些气结!
这个死老头!
犟眼子!
咋说都是他有理!
“你是不埋怨我,那我问你,我们烧的砖,说是给你们灾后重建用的,你拿去干啥了,还不是修了你自家的房子!”
“本来我家房子也快塌了,乡亲们说给我修,我也没想到他们拿青砖修……真怨不着我……”
“你看看你这人,啥事都怨不着你!”
“行了行了说正事,能不能帮忙把这位请过去,帮莪们看看苞米地?最近苞米地起蜜虫了……”
“不是前阵子放了赤眼蜂了么?”
“那都是早八百年的事了,赶紧的别墨迹!再等两天人家走了!”
老曹白了他一眼,走到孙长国身边,蹲下来嘀咕两句,孙长国笑了笑,“老哥你这么说就太客气了,身为农业技术人员,给农民服务是我的本职工作,领我去看看吧!”
“别介,你先完成你那个什么调查,顺便帮我们看看地里庄稼有没有啥毛病,他们那边不着急。”
老曹“奸诈”一笑。
孙长国心里暗笑这老爷子!
有一万个心眼子!
孙建平还在稻田这嘎达研究黑灯,他再次将安装了黑色小灯泡的捕虫器进行了升级,加长了装虫子的纱布网袋,同时更换了盖在上边的盖板,并在上边贴上一层油纸防水。
简易捕虫器4.0版本横空出世!
稻田里的水稻螟虫、二化螟等全部都遭了无妄之灾!
孙长国这边完成对二马架所有新品种粮食的调查后,就被于长海请到纪家油坊,天天好吃好喝好招待,恳求他帮忙解决苞米起蜜虫的问题。
“这个蜜虫学名叫做蚜虫,现在是八月末了,蚜虫大量繁殖,但也不用害怕,再过几天蚜虫的天敌瓢虫也会大量繁殖,到时候瓢虫就可以自然防治了。”
“那就是不用动处理了?”
“嗯,不用处理,而且这么大面积,几千亩苞米地你咋处理?等到你处理完一遍,蚜虫也快被天敌消灭得差不多了。”
孙长国又扯下一片叶子指给他看,“咱们这九月就起凉风,到时候气温降低,蚜虫自然就失去了活动能力,没这个必要了。”
得知这个消息,于长海很不满意,请你来是解决问题的,不是推卸问题的!
“建平,那个要是用药的话,你知道用啥药不?”于长海干脆转身问站在一旁给二叔当书记员的孙建平,孙建平挠挠头,“我也觉得不需要去弄这些,等到过几天苞米定浆,植株输送营养的能力下降,蚜虫自然而然的就去找别的植物了,用不着大张旗鼓的去处理。”
对于叔侄俩的答案,于长海非常不满意!
咋的我们这一动不动,蚜虫就能自己退散,不去祸害苞米了?
闹呢!
“宏斌,你是咋想的?”
孙建平这才注意到苞米地里还站着一个和自己年岁相仿的小伙,长得额头大嘴巴也大,和于长海有三分相似。
这位就是于长海极力提拔的,他二弟家的孩子,于宏斌!
我们家宏斌……那也是初中文化,拉过来培养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