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内伤!
“我拥护啥虎,还不是您老太精明,把我的聪明劲都给用光了,我能不虎?”曹春贵听得来气,冲老爹一瞪眼,辩解道。
“你可拉倒吧,我要知道你这么虎,你生下来的时候就掐脖颈勒死了,一边凉快得了!”
老曹红着脸,狠狠教训了儿子几句,小月月搂着曹春贵的脖子,叽叽喳喳,“爸爸才不虎!”
“诶,还是我老闺女心疼我!”曹春贵抱着女儿,憨憨直笑。
“爸爸是缺心眼!”
小月月一句话,孙建平终于憋不住了,哈哈大笑!
李秀芝和老曹也笑起来,曹春贵涨红了脸,在女儿圆润的小脸蛋上掐了一把!
“不带这么说你爹的!”
这场雨从下午三点一直下到傍晚,等到云收雨霁的时候,一道残阳斜斜挂在天空,不用老曹下命令,社员们纷纷拎着铁锹走出家门,看着满地横流的雨水汇成河,滚滚流向咕噜河边。
孙建平干脆脱掉鞋子挂在肩膀上,扛起铁锹跟在老曹身后,爷俩首先奔赴稻田。
果然不出孙建平所料,这么大的雨,也没有把地头的大坑灌满,孙建平挽起裤腿下到稻田里,将被残枝碎叶堵塞的渠道清理了一下,又打开闸门,把稻田里积存的雨水都灌入大坑里。
这下大坑里可是沟满壕平,浑浆浆黄色泥水荡漾出一个个涟漪,看得老曹直皱眉。
下雨好是好,就是一时半会沉不下去,不能弄碱土了!
大雨过后,咕噜河河水暴涨,滚滚洪流已经没过了桥面,发狂的洪水像脱缰的野马一般横冲直撞,将无数被雨点打下来的,被雷电劈下来的,被狂风吹断的残破树枝携裹着往下游冲!
老曹生怕这些东西堵塞河道,影响到宝贝稻田,急忙招呼儿子手持耙子,将河道里携裹而下的树枝打捞上来,扔在岸边。
“爸,建平,你们快去瞅瞅,出事了!”
李秀芝匆匆跑过来,擦了把脑门上的汗,老曹急忙从淤泥里拔出腿,“咋了老闺女,慢慢说!”
“爸,于圩子,于圩子的水都漫过房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