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红松树!
一声脑袋和树干撞击的沉闷声响传来,听得孙建平心里噗通一下,他急忙揉揉眼一看,好家伙,熊瞎子脑瓜子一根筋,都不带转弯的!直接脑袋撞在松树上,来了个硬碰硬!
百年红松树被撞得晃了好几下,树上的雪哗啦啦往下掉,仿佛又下了一场清雪。
这下脑瓜子嗡嗡的了吧!
“建平!”
半山坡上马挂銮铃,张子义和曹春贵冲下来,手提着三八大盖,看着陡峭的山坡,还有山脚下被撞得脑瓜子直迷糊的熊瞎子,都倒吸一口凉气!
“接着!”
张子义把手里的三八大盖朝孙建平扔过去,孙建平一只手抱住树干,另一只脚踩在光滑的山坡上,伸手去接枪,就在他抓住枪的一刹那,忽然脚下一滑,连人带枪不受控制的往山下滑!
被撞得七荤八素的熊瞎子摇摇晃晃站起来,眼瞅着山坡上冲下来的小人,顿时暴怒,一拳头砸在胸口上,嗷嗷怪叫!
下滑的速度非常快,快到甚至不能思考,只能出自本能的用手护住头!
说时迟那时快,孙建平瞬间从半山坡滑到棕熊身边,脑袋咣当一下撞在熊肚子上,手中三八大盖下意识的往前一戳,不偏不倚,正顶在熊瞎子的下巴上!
砰!
紧要关头,孙建平不假思索,果断扣动扳机!
一声枪响,子弹顺着熊瞎子的下巴打进去,在牠的天灵盖上钻了个窟窿,钉在身后的红松树上!
大树猛地哆嗦了一下,洒下无数雪花。
熊瞎子一双眼睛瞪得溜圆,身子僵在原地,过了足有一分钟,才缓缓倒在地上,两条后腿兀自抽搐了几下,死了。
呼!
鲜血顺着熊瞎子的下巴往下淌,流到枪管上,又粘在孙建平的手上,黏糊糊的,散发出刺鼻的血腥味。
他这才从地上爬起来,在裤子上蹭蹭血迹,看着熊瞎子的脑瓜顶上,赫然有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里面红的白的黑的……搅成一锅粥,看得他直反胃。
枣红马趴在地上,四条腿直哆嗦,看到孙建平走过来,一口咬住他的棉大衣衣角,死活不肯松开!
“没事了没事了……”孙建平只得蹲下来,摸摸马头以示安慰。
枣红马把头靠在他怀里,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死死盯着熊瞎子的尸体,生怕这玩意再活过来!
吓死马了!
张子义和曹春贵也顺着山坡滑下来,看着倒在大树下,脑瓜子不停往外淌血的熊瞎子尸体,都愣住了。
这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