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青也不富裕,咋能老吃你的用你的……”李秀芝有些过意不去,孙建平一笑,“说了你还不信,真是张叔给我买的,快点吧,孩子们等着吃呢。”
“站起来,说,谢谢哥哥!快点!”
曹春贵一瞪眼,吓得两个孩子急忙站起身,低着头,“谢谢哥哥的大包子……”
“好了好了,净吓唬孩子……”
这个实打实的大肉馅包子足有半斤多,上锅热了一下后,李秀芝把包子切成几块,每人一块,一家人分着吃。
“好吃不?”看着大口大口吃包子的两個孩子,曹队长鼻子酸酸的,这年月,大人苦点没啥,可这孩子也跟着遭罪啊!
老头想不明白,地里的庄稼活也没少干,乡亲们一个个累得汗珠子掉地摔八瓣,咋就还挨饿受罪呢?
问题究竟出在哪?
“好吃!”小孙子小孙女把嘴塞得满满的,含糊不清喊道。
“建平,张子义不是说要进山打猎吗?明天你和你哥都去,打点野物回来,眼瞅着来到年了,好歹把这个年混过去……”
“行,等吃完饭我把枪擦擦。”曹春贵点了下头,悄悄把包子馅都倒到媳妇碗里,自己把包子皮吃了。
李秀芝脸一红,这个大老粗也有心疼人的时候。
吃过午饭,曹叔披上棉大衣去了大队部,公粮交完,接下来就要研究给村民们分口粮了。
曹春贵从柜子上边取下两支枪,手脚麻利的把三八大盖拆成零件,一个个摆在桌子上,用抹布沾了点油,细细擦拭。
“春贵哥,我看张叔用的也是三八大盖,怎么村子里有这么多三八大盖?”孙建平好奇问道,曹春贵嘿嘿一笑,“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早些年小鬼子战败了,从咱们这走过去,被我爸和张叔他们带人给缴械了,你看这些子弹都是没拆封的……”
“还真是……”孙建平拿起一盒6.5毫米有坂步枪弹,抽出几发子弹,细细打量。
从小鬼子手里缴来的……
是真的吗?
二马架……
这个村子名听起来就很奇特,在东北大地,“二”代表虎、彪、缺心眼等负面意思,好端端一个村子起这个名,着实让人有些怀疑命名人的动机。
枪擦好了,曹春贵端起来,眯起眼比量一番,调整了一下准星,满意点点头,递给孙建平,“这个家伙式以后就归你了,会开枪不?”
“学校军训时练过。”
“好,等下我再教教你!”
曹春贵又把另一支枪组装起来,速度飞快,一看就是常年玩枪的老手,就是不知道准头如何。
“走,出去试试!”
曹春贵抓起一把子弹揣进口袋,背上枪,和孙建平脚前脚后出了门。
下午三点半,太阳已经偏西了,两人出了门,来到收割完毕的庄稼地里,在远处立上一块木头,用木炭点了个点,然后数出一百步,站定。
“建平,能不能打到?”曹春贵掏出一把子弹塞给他,笑问道。
孙建平接过子弹,拉开枪栓塞进去,比划了一下,“试试看!”
他牢牢记着学校军训时教官说过的话,双脚叉开,身体微微前倾,将枪托顶在肩窝处,左手紧紧攥住枪管下的护木,手指勾在扳机上,眯起一只眼,与准星、目标形成一条直线!
砰!
一声枪响,强大的后坐力震得他胳膊一麻,子弹呼啸着,紧贴木头上方飞了过去,看得曹春贵直笑。
“你看我的!”曹春贵也端起枪,瞄准木炭点出的黑点,砰的一声,子弹飞出去,歪歪斜斜打在木头上,木头应声倒地,木屑横飞,撒在雪地上。
孙建平走过去一看,乐了。
曹大哥的枪法……
也不怎么样嘛!
“擦了个边!”孙建平挥舞着手,大声喊道。
“草!”曹春贵骂了一声,拉下枪栓将子弹退出来,又把一颗新子弹顶上去,瞄准重新立好的木头桩子,再次扣动扳机。
这回打得稍微准一点了,但仍是偏了一寸有余。
孙建平也推上一颗子弹,开了一枪,仍是脱靶。
“俩臭棋篓子在这比划啥呢!”老蔡头叼着大烟袋走过来,见两人在比试枪法,给给一乐,从孙建平手里接过枪,“这玩意不是你那么用的,你得这么用……”
老爷子接过三八大盖,熟练拉动枪栓,将子弹顶上膛,枪托抵在肩窝上,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砰的一声,子弹呼啸而出,不偏不倚,正打在木炭点出来的黑点上!
木头桩子猛地向后退出好几米远,将地上的积雪推出一条清晰可见的痕迹,却仍稳稳站立,没有倒下!
“蔡叔,你这枪法……神了!”孙建平大为震惊!
看不出这老爷子瘦得干巴巴一团,竟然也是个练家子!
“张子义净吹牛逼,说他能打掉烟头,老子一枪能把针尖打个对穿!”老爷子哈哈一笑,“来建平,叔教你怎么开枪,你先这样……”
名师出高徒,经老蔡头一番指点,孙建平很快掌握了开枪要领,一枪下去,正中木头上的黑点!
“不错不错,不愧是大城市来的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