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望从他这里获取到有价值的情报恐怕就得猴年马月了。
用他的自白书威胁倒是个办法,可一直这么干的话很容易让他产生抵触的心理。
到时候井上和也的主动性变差,那这枚精心设计的棋子岂不是等同于废掉。
“我明白了,这次真是多谢武教官了。”顾子安由衷地感谢道。
武弘义拍了拍顾子安的肩膀,自嘲道:“你们为国做事,我一个教书匠又帮不上什么忙,能在这方面给你们一些帮助心里也好受一些。”
听着武弘义有些心酸的自嘲,顾子安也不由地有些感慨。
余乐幸手下的这些人业务水平无疑是很高的,但就是因为信仰不坚定,一步踏错。即便是倒戈过来,也被处座一直提防着,不得重用。
也确实是可悲可叹。
“武教官,您这段时间在南京有什么需要就同我说,或者和悦竹说也成。”顾子安说道:“这教导之恩我们还正愁没机会报答呢。”
不管武弘义他们对待信仰的态度如何,起码人家将一身的本领交给了顾子安,在井上和也这件事上又是鼎力相助,所以顾子安也是要有所表示的。
武弘义也知道教完井上和也之后相当一段时间里他是回不去杭州了,于是也应了下来:“那我就不客气了,你这大组长的好东西肯定不少,我正好趁这段时间享受享受,到时候回杭州也好向老韦炫耀炫耀。”
“当然没问题。”
又简单寒暄了几句后,武弘义就离开回自己的住处去了。
处里对他们这批召来南京的教官们有一个集中的安置地点,其实同培训结束后的约束是一样的,都是变相监视的一种手段。
顾子安目送着武弘义远去,这才转身走进了井上和也的房间。
现在的井上和也倒是老实了许多,不过这一点大概得多亏秦悦竹。
当初井上和也萌生逃跑想法,还在酝酿阶段的时候就被秦悦竹发现过。
当时秦悦竹也没有同顾子安说过,只是用带着特制麻醉剂的针扎进了他的眼眶,让井上和也体验了一回化学博士余乐幸特别配置的麻醉剂的滋味,整整流了半个多小时的眼泪才止住。
自那之后,井上和也就老老实实的,再也没表现出想要逃走的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