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珖冷笑道:“你口上的漂亮,十多年前宫和古月家族不是刚打过一场吗?那时领军的人正是阁下吧?听我的族人言道,阁下那时英勇得很,砍杀起来势如猛虎,下手并没留情额!“
靖蘘微微一窒,尔后尴尬一笑,道:“那年是古月家先行挑起争端,我怎能不率众反击?相互厮杀,难免有红了眼的时候,伤亡在所难免,尧珖姑娘,你应该知道,在战场上,刀枪无眼,谁若心慈手软,谁便被对方斩杀,这在所难免。可我确实厌倦了每隔十来年便打上一场的日子。”
尧珖默然。
靖蘘续道:“这样的局面再纠缠下去,就会变成一个永生永世解不开的死结,遗祸后世,尧珖姑娘,今日你我有缘相识,或许正是”
“够了”
尧珖喝了一声,她忽然觉的很烦躁,这靖蘘的话听起来似乎有些道理,停战言和于后世确实大有裨益,可是
她脚跟一旋,跃身半空,道:“我不跟你作口舌之争,你若真心求和,便拿出十分诚意出来,去给屈死在宫手下的古月亡灵道歉,他们若肯原谅你,那便止战,若他们意难平,我们只能继续。”
匆匆抛下这几句话后,尧珖便化作一阵轻风溜了。
尧珖赶回古月家族,置亚看到姑姑回来了,欢喜的涕泪交流,姑姑出来后这四年,庄子内外一片祥和,儿郎们每皆在校场操练,媳妇们则像母鸡一样,一年一个孩儿,短短四年,庄子的男丁便长了一千多口。
尧珖一言不发地听着置亚的汇报,等他完才抬头瞄了瞄那本厚厚的新增人丁名册。
“你这四年庄里新增的人口全是男丁,一个女孩儿都没生出来?”
“是啊,不单是这四年,过往这千余年,庄子里嫡系男丁生出来的都是男丁,姑姑,你可是我们古月家族最后一个金贵女儿了。”
尧珖觉的很荒谬,道:“怎可能在我之前不是有瑶婳姑祖母吗?”
置亚叹了口气,滴下泪来,哽咽道:“姑姑理应晓得,根据史册记载,瑶婳圣祖当年被奸人所害,伤重不治,早已羽化了。”
尧珖叹了口气,自己八岁那年被白发侍从送入密室,或许正是从那年开始,瑶婳再无出现在家族众人面前,久而久之,人们都以为她羽化了。
“你想和宫继续斗下去吗?”
置亚一听,额上青筋顿时条条凸起,大声道:“想!我古月家族自地初开便傲立在域西南,我们虽然强大,可从不去扩张领地,作欺凌弱之举,可自从这帮贼崛起后,却施诡计重创我瑶婳圣祖,姑姑,瑶婳圣祖可是我古月家族的灵魂人物,一旦出了意外,我们家族的防护气罩便会生出缺口,时间一长,便会失却这道然屏障,外界的宵便可随意进入,肆意杀戮我们的族人,贼妄想一统域,肯定会想尽法子灭了我们,我们若不抗争,最后便会彻底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