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何时起程出发,又是否接任帝王之位,自始至终,这位汉东王都不曾表态。 一天时间,很快流逝。 陆慕在房中,将在妖林所得,悉数炼化吸收。 与当初截然不同,当初的他,想炼化这些东西,少说也得十天半月。 可如今的剑流已经比当初强大太多,这些妖兽牙、角之类也算不得高品质的宝贝,剑流吞噬起来,自是轻松至极。 在吞下了这海量的妖兽材料后,剑流也变得更是更加锋锐、犀利,虽然至今还未发生变化,但陆慕却有种感觉,或许再让剑流吞噬些许宝贝,它定也将发生某种不为人知的质变。 入夜,新月高挂,惨白的月光,将整个叶府照得是一片雪白。 “许师弟,你说这汉东王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非黑即白,师姐就莫要多想了,而且,我们现在身处他人府邸,像这般的话,还是少说为妙。” “哎呀,你说奇不奇怪,王府就王府呗,干嘛叫什么叶府?” “温师姐,你再唠这些,我可赶人了。” …… 陆慕推开门,恰好听见隔壁房间传来的声音。 温秋水不知‘江本’真身,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儿,自然也就只有许道松一个熟人。 他听着这些话,也是忍不住的微微摇头。 皇城之中,吃了那么大的亏,这温秋水还是没长多少记性。 “罢了,不管她。” 自言自语,漫步而行。 叶府大,宽大异常。 陆慕独自在这叶府中漫步游走,很快,他感到了一丝诧异。 很奇怪,为何,无一人将他阻拦。 准确地说,白日里三步一岗的叶府,到了这夜间,却是连一个仆人也见不着,着实奇了怪。 游过花园,走过水池。 不多时。 陆慕推开了一扇门,门后却是假山成群。 假山怪奇,似鬼似神,又似凶残虎豹,风吹过,吹得那白色的野草是随风而动,整个院落是充满了诡异风采。 抬眼,望去。 在这怪奇假山之中,有一石桌。 桌前,叶白执棋,他也不抬头,只一门心思盯着棋盘,口中只道:“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找过来?” “因为你可不像那种会不管不问的人,你身上虽然有一股戾气,但我看得出,你本性并不坏。” 这算什么理由? 难道这汉东王,还是一算命先生? 陆慕苦笑,摇头走了去,坐在了棋盘对面。 早些年,他一门心思皆在振兴南宫家上,对于这棋盘之道,却是完全不精通。 不过即便是他,在稍微看了眼后,也察觉些许端倪。 “这白棋,好像已成死局?” “嗯,的确是死局,我寻的,便是这一线生机。” 举棋不定,神色认真。 很显然,叶白话中有话,暗指他物。 陆慕沉思,随手拿起了一旁白子,举棋思量。 “棋盘已成定居,不如它处寻生?” 说话间,他也不管那被围困的白子,反是将白子轻轻落在了棋盘另一角。 此处可是空无一子,即便是他这个棋道门外汉也看得出,想解困局,只能他处求生。 然而,就是这一步。 一瞬间,棋盘之上,绽放黑白两股道光。 白光柔和,黑芒凶残。 站在陆慕肩头的奇鸟顿时心颤,暗道:“不好,这是魔界生死棋!” 下一个瞬间。 陆慕只觉眼前的世界是一阵扭曲,再睁眼。 城楼高大,寒风呼啸。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硝烟与血肉混合的气息。 这种真实至极的感受,让他也是一时间分不清究竟是幻觉,还是现实。 突然间,一股危险的气息,从身后袭来。 陆慕回头,一股熊熊烈火,已是随着那体态高大的妖兽的龙,直喷而来。 整个城楼上的战士们立刻举起了大盾,他们的修为十分孱弱,大部分人甚至连炼体都未成,可他们却以手中精铁大盾,硬生生将这火攻给顶了下来。 即便盾牌被烧红,即便血肉被烫糊,即便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