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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希平陪着侯亚双他们走到了岗楼那里,指着那条南北大道,告诉侯亚双父子,一直往北走就是火车站。
“老哥,明亮,我就不送你俩了,回去好好休息。
明天把你们家具厂这次要的木材,列单子给我,回头我先把这一批木头发过去。
咱们合作的事儿,老哥多用点儿心,回头帮我联系联系,咱也抓紧时间。
老哥放心,合作是双方的,我挣钱,肯定少不了老哥。
咱哥俩倒腾几年木头,挣他个百八十万,明亮还上个屁的班啊,谁特么受那气去?”
盛希平搂着侯明亮肩膀,笑道。
“对,对,公司一开起来,我也辞职,咱就好好经营木材。
你这边有啥产品,我就给你卖啥,包在我身上了。”侯亚双拍着胸脯保证道。
以前不知道盛希平的背景,侯亚双也只想着帮厂里买回去木头就行。
现在知道盛希平的老丈人是谁,这么粗的大腿不抱,那不是傻了么?
盛希平同侯家父子道别,然后回到了周家。
王春秀值夜班去了,家里就周明远一人。
周明远知道姑爷晚上请人喝酒,估计会回来的晚,所以一直留着门呢。
见盛希平进门,周明远笑呵呵的给姑爷倒杯茶水,问他今晚上的饭吃的咋样。
“爸,你可别提了,我都不知道咋跟你说。”
盛希平一拍脑门,叹了口气,把彭鼎程晚上出洋相豁了嘴,送去医院缝针的事,讲给周明远听。
“草,这特么是哪来的傻狍子?我天,他脑子没毛病吧?”周明远听得一愣一愣的。
“起个酒瓶子,能把嘴豁了?我特么头一回听说。”
连周明远这样儒雅的人,都没忍住蹦出了脏话,足以见得,此刻他是多么惊讶了。
在东北,起酒瓶子那是人均必会的技术,可以说是不论男女老少。
没有瓶起子,随便来根筷子,来个打火机,或者勺子,都能撬开。
有的人,直接把酒瓶子往桌沿上一放,手一拍就开了。
当然,也有用牙咬的,多数都是后槽牙,也是轻轻松松就起开了。
搁门牙硬嗑,结果豁了嘴的,这真是头一回听说。
盛希平摇头,“我也不知道,这位当时咋想的?估计是看我开啤酒挺利索,就以为他也行吧?”
“得,那你明天去看看人家,回头问问他这次要多少木头,跟广宁商议商议,酌情拨给他一些吧。
也别让人家白受伤了,是吧?”周明远叹气,真特么是见鬼了,啥事儿都能遇上。
“嗯,明天我过去看看。”盛希平点点头。
“跟侯哥合作的事儿,差不多谈成了,这次他回去,立刻就去找销路。
今年不太是时候了,先将就着干,打个底儿,慢慢发展呗,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
翁婿俩唠了一会儿,时候就不早了,于是铺被睡觉。
第二天,盛希平去医院看望了彭鼎程。
“赵处长因为彭总受伤的事情,非常过意不去,所以同意了从目前的订单中,挤出一部分给彭总,大概能给二十节车皮吧。
这样,麻烦彭总列一份木材清单,回头我从中协调,尽快配齐了木头,抓紧时间发货。”
彭鼎程一听这话,一下子高兴起来。
昨天那情形,他只以为这次白来了,啥也弄不回去,没想到他这一受伤,竟然有二十节车皮的木头。
顿时,彭鼎程就觉得,这伤受的值了。
“谢谢盛同志,真的是太感谢了,我这就准备购货清单,到时候你把打款的账号给我,我安排人打款。”
彭鼎程这回也不傲了,一脸感激的看着盛希平说道。
“行,这些都好说,彭总好好休养,别急着出院。”盛希平没跟彭鼎程聊太久,只说了几句就走了。
接下来,盛希平按照家具厂的意思,给侯亚双预备了十五节车皮的木材。
依旧跟去年一样,八成货款打到木材经营处的账户上,剩下两成是现金结算。
侯亚双父子来东北一趟,不光买到了木材,还谈成了合作的事情,欢欢喜喜的跟车走了。
另一边,彭鼎程在医院住了几天,伤口拆线后,这边也安排装车发货。
二十节车皮木头稳稳当当发走,把彭鼎程高兴的,给盛希平买了不少东西,特地感谢。
盛希平在松江河呆了半个多月,不光谈成了跟侯亚双合作的事情,同时也挣了一大笔钱。
这些钱,盛希平最后还是存到了储蓄所,现金太多,实在是不能全都搁家里。
五月九号,盛希平大包小裹带着东西回了林场。
结果到家才发现,自家大门上挂着锁头,家里人不知道干啥去了。
“李婶,看见我妈了么?”盛希平扭头看见隔壁邻居正在翻菜园子,忙问了句。
“哦,下地干活去了。你爸你妈这阵子开荒种地呢。
早晨莪看着他俩扛着镐头,领着你俩俩孩子,一起走的。”隔壁干活的人抬头看了盛希平一眼,说道。
得,都下地去了,那就去地里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