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陆城吃瘪的样子,温宁想起来大将军,真的是他。
就算现在他不记得自己也无妨,两人已经结婚,以后有的是日子相处。
“快睡吧,我好困哪。”温宁心头大事已了,心底愈发安心,这会儿只想睡觉。
陆城怔怔看着这女人仿佛无事发生又躺回床上,眼眸里满是震惊。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带兵如神,能将上千士兵训得服服帖帖的陆团长第一次体会到了束手无策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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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气晴好,温宁和陆城也将出发。
山头片片阳光洒下,难得的晴天照拂着温家的房檐。
温宁隐约感受到金灿灿的阳光自窗户倾泻,一睁眼,屋里已经没人了。
地上的痕迹消失,仿佛陆城不曾来过。
这男人真是太古板,温宁翘着嘴角在心里埋汰他,可那股踏实感却越来越明显。
自己是郡主,大人有大量吧,暂时不和他计较。
两人是夜里七点的火车,准备吃了早午饭从温家离开。
一大早,温母给闺女准备着在家里最后一顿午饭,想着孩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吃上自己做的菜,只能幽幽地叹口气。
温宁心里也不舍,温母就像是自己的亲娘,短短时日也让她感受到温情:“娘,您别担心,我肯定回来看您,您也来军区那边,带着家里人都来,总能见着的。”
温母知道孩子嘴甜,笑道:“娘才懒得去!你也少撺掇小陆回来,他是团长,平时工作肯定很忙,你可不能拖后腿啊。”
“我怎么可能拖后腿?”温宁听不得这话,“他娶到我是他的福气。”
温母笑得见牙不见眼:“...你倒是脸皮厚!”
温二嫂见婆婆母女说话,摸着肚子在一旁走来晃去,看得温母担忧:“美娟,咋啦?肚子不舒服?”
“没有,娘,我好着呢。”温二嫂又挪了两步将肚皮对着小姑子,继续在厨房磨蹭,搞得温宁一阵莫名。
午饭前,家里人忙着端菜摆桌摆碗,温宁悄悄拉着二哥说话:“二哥,二嫂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老是盯着我看,一问她又说没什么事儿。”
看得温宁心里发毛。
温二哥听小妹说了这事儿,午饭后回屋时便问起媳妇儿:“媳妇儿,你这几天怎么一直盯着小妹看啊?”
“你懂什么!”温二嫂摸着肚子,埋怨男人什么都不懂,“不是都说看谁多长得像谁吗?我要是怀的女娃,多看看小妹,以后娃跟小妹一样好看就好了!不,能有一半都谢天谢地!”
温二哥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理由。
刚想开口又听媳妇儿道:“不过看小妹也不能看太久,不然咱娃发现她姑姑好吃懒做,啥活都不干,有样学样就完了。”
温二哥:“…?”
晌午时分,天气转阴,带着些秋日萧瑟。
温家人送温宁和陆城在村口等驴车,念着她要走,温母又念叨半晌,温父叼着烟袋不善言辞,到底说了句让孩子空了写信回来。
老大老二家也叮嘱几句,温鹏倒是开朗得紧,没有半分离愁别绪:“姐,记得多回来看看啊,吃到什么好的就多吃点,把我那份也吃了!”
温宁眉眼一弯,点点头,看着温鹏又想起他在书中的遭遇,书中对他被人陷害耍流氓入狱的细节情节全无,她连提前叮嘱小弟防着谁都没法,只能稍稍提醒他;“你平时小心点,注意男女作风问题,千万别被人盯上了。”
温鹏这会儿自然听不懂亲姐的暗示:“姐,盯着我干嘛?”
“万一你跟哪个女同志走近些,有人说你耍流氓怎么办?你还有两个月才十九,还是等大些再考虑相对象的事儿,我跟妈说了,等你过了十九岁生日再说。”
避开那个时间点应该就好了,温宁想着到时候提前让温鹏在生日前离开家,就说自己生日想家,让小弟来看看自己,躲过那祸事再说。
温鹏一脸天真,这时候的他对男女情爱没有半分敏感:“我才不要对象,麻烦着嘞!”
温宁:“...”
真是天真的傻乎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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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散冬将至,天空看着阴沉沉的,像是有些不舍。
温父提前叫了大队赶驴车的刘老表载二人去县城,等驴车一到,出发的时间便也到了。
温宁在温家生活不过一月,这会儿当真不舍起来,心情就像天气一样发闷。
告别温家人,她随陆城坐在驴车上,看着一群人在视线中变得模糊,直至成了小黑点,消失不见。
自己从大梁朝穿进这个陌生朝代,又要告别温家人和陆城去了另一个陌生地方。
温宁心里有些忐忑,只一言不发。
生产队全是碎石路,昨天下过雨便泥泞起来,驴车滚过,温宁只觉颠簸,双手撑着背后的横栏,身子仍然被晃得难受,当真是比以前的马车还颠。
反而是自己身边的陆城稳如泰山似的,不动不摇,看得温宁眼热,这人怎么就晃不动。
陆城察觉到他的视线,没有温度的目光扫来,又移了开去,继续和赶驴车的刘老表说话。
乡亲朴实,知道陆城是军人便多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