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擦拭着眼角的泪珠。
上官芷面露微笑走进注意到三姑娘二人神色不对劲,脸色沉了沉与二人擦肩而过,仍投去一个不解的目光,心中有所诧异,见二人即将走出县衙,她便加快步伐在诸位的注视下步至他跟前。
“樾哥哥,你把人家姑娘怎么了?”她睇眸朝着她们凄惨推着冰车的背影望去,“哭的梨花带雨的。”
父亲喝醉酒打骂?花容店田华表里不一打压下人??
潘樾独自沉思,尚未听清她说了何话,神情一紧,忽地想到了什么嘴里不停呢喃着:“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话毕,他转身迅速沿着走廊回去那个屋子,众人不明所以,上官芷犹豫须兒抬步跟上,刘捕快瞧着他如此神情略有莫名其妙,仍紧随其后,“大人……大人…大人!”
屋内明窗净几八面玲珑,囱光前的书案对着卷宗杂七杂八,一旁的烛光徐徐摇曳,他迅速步至桌旁立即拾起一卷宗,她跟在一旁挑着目光望去:“樾哥哥,你在找什么?”
“暴力。”潘樾的目光落在卷宗上,瞧见卷宗所记载的笔录与方才联想一致,他继续换着下一份,头也不抬地把手里的那份递给了上官芷,接着继续阅览。
她一头露水地平摊开手里的卷宗逐字逐句入眼:“暴力?”
陈三叉着腰瞧着她们东翻西找之举,侧目而视向着老主簿望去,他的目光落在卷宗上,随即脸色也就沉了下来。
“没错,暴力。”他眸光深不可测,脸色愈发沉黝,随即收起卷宗转向一旁毫不知情的她,将自己的想法告知与她:“这些死者,生前都有过暴力欺凌的行为。”
上官芷蹙眉:“暴力欺凌??”
他肯定点了点头,脸色里蕴含了一股漩涡,将她拽向所想之处,恍然大悟,她微颦眉头交叠着手臂于胸腔前剖毫析芒:“田华打骂手下,强叔虐打女儿,可带老母亲的猎户,还有把妻子锁在家里的屠夫。”
“这些人死后。”刘捕快闻言朝后头的陈三狐疑相视,继而回眸收敛视线,“身边人都以为是恶鲛替天行道,因为不想让官府继续追查,所以隐瞒案情——”
此刻,她抬眸神色凝重分析得头头是道:“那我们只要在九桩夏至命案中,找出暴力欺凌行为的死者,就可以找到线索了?!”
话音刚落,二人迅速朝着桌面上翻找,随即她从桌面上拾起‘八爷死亡案’的卷宗,缠在外边的绳子被立即拉开,随后并将其平摊开,字字入眼,她嘴角一笑将卷宗倾斜供他观摩:“樾哥哥,这个可能就是漏网之鱼。”
潘樾不紧不慢:“读。”
“好。”
“这个案子说的是——”上官芷转身面对刘捕快等人垂眸将卷宗记录悉数告知:“在禾阳有一个死者人称八爷,他逼手下的男童女童行乞,被人发现死在河边的一个僻静路上。”
“情形与灯会案一致。”话毕,她将卷宗对折收起在手中,面视众人,随后炳若观火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我知道八爷这个人。”潘樾与上官芷循声望去,一旁站着的刘捕快毫不犹豫接茬儿,将所知倾盆而出:“平日里他作威作福,如果每日小乞丐行讨达不到一定的额数,他就会用长满荆棘的木棍,抽打他们。”
“尸体还能找到吗?”他与上官芷投去一个等待回复的目光询问道。
“他没有家人。”刘捕快笃定回答,“身边只有几个小乞丐,他一死,人就散了。”
这倒是令他们犯了难,好不容易有了一丝头绪,到了此处又断了,她屏息敛气思虑着,忽闻耳畔传来一声沉重的命令,回眸望去,潘樾拂手凝肃:“所有人听着,翻遍整个禾阳,也要把小乞丐找到!!”
衙役们纷纷抱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