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雨楼费心了。”一旁的潘樾面带笑容看似人畜无害,黄雀在后将他所言悉数堵住。
“无妨,我此番前来,本就是知会一声。”他不以为然微微侧头,暗自交锋,随即彻底转身面朝他,眸光露出深邃肯定,“无论合作与否,这件事,我银雨楼管定了!”
“好。”潘樾悠然自得与他一致转身,四目相对之下竟有些令人琢磨不透,“既然如此,那就各凭本事吧。”
眼前上官芷听得一头露水,瞧着二人神色微妙,甚是匪夷所思,一旁的卓澜江欲抬步离去,她抬手拦住:“不是,什么合作,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呀?”
“芷儿,我要走了。”他看人眉睫回眸朝她,“你不送送我吗?”
上官芷领会其用意,紧随其后从冰车旁经过,站在原地的潘樾投去一个耐人寻味的神色打量着他的身影。
她将卓澜江送出县衙,二人步履至马车旁,她站在身边听他如此开口,观貌察色却忍不住惊讶道:“什么?你想查灯会案?”
看着他的身影不免觉得他另有用意,他起初可是为了杨采薇一案讨个公道,如今又欲图介入灯会案,到底欲意如何?
卓澜江听她语气略有质疑,不免一笑,径直站在她面前接茬儿道:“怎么?你就那么怕我银雨楼意图搅乱不成?”
“而且,你不信我?”
“不是。”上官芷怔了怔,笑意逐渐散去,看着他一脸笃定,思虑之余仍揣着手将顾虑所吐露而出:“你是不是除了杨采薇一案还有别的目的?”
“还有。”她睇眸至衙内的方向,接着回眸,“你想调查,但樾哥哥同意你插手吗?”
“我要管的事,也轮不到他同不同意。”他付之一笑,神色凝重。
上官芷瞧着他那副模样不禁笑出声:“行吧,说不定你插手还能快些结案呢。”
水波纹令牌就更进一步了。
“那是自然,我说过的。”他目光充满忧邃,拂过手站在一边,“一定要帮杨采薇查到幕后真凶,让她瞑目。”
上官芷睇眸至衙内的一切,忽然想到了什么:“唉,对了,今天你带着冰饮跟三姑娘过来,你的心意我都领了。”
“这……”卓澜江神色微妙,眼神闪过一丝倔强故作咳了咳嗽,佯言之凿凿:“定然有一部分是给你的心意,毕竟三姑娘与你不悦是因我而起,另一方面只能说这个潘大人苛待下属,我自然要另外犒劳。”
“少给自己脸上贴金。”
此言说的句句在理,最后一句入耳她顿然脸色一变,何为脸上贴金?上官芷抬手顾不上仪态端庄朝着他手臂挥去:“我劝你给我好好说话,你还需要我配合你,你别忘了!”
显而易见,她急眼了。
此举恰好被屋内的刘捕快不经意捕捉到,他拿着勺子动作一滞指着衙外二人,见卓澜江脸上不动声色笑了笑,他顿然好奇心害死猫。
他‘诶’了几句,这声响吸引来了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陈三,令人凑得甚近,刘捕快表情藏不住笑意:“咱们上官小姐和卓少主啊,真的是张郎送李郎,送到麦子黄!”
陈三听他所言不自觉两人哑然失笑,抬手拍了拍他的手臂,身后的潘樾透过二人将目光落在其身上,暗自臆测着。
这上官芷对此方面固然执念,但仔细一想她却不明白何为爱,何为情,是亲情亦友情,对于她来说都虚无缥缈,又或者毫不知情。
看来,得帮她探探卓澜江的心意了。
“难舍难分!”他嘿嘿一笑垂眸捣鼓冰饮。
“吃完了吗?”闻声,刘捕快错愕回眸,见他轻轻抬了抬手,“吃完了赶紧把碗筷给人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