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澜江撇眼看她,着实有趣。
时辰追溯到不久前,市集喧嚣,他闷声不语,步伐频频,走到一半忽然将步伐停了下来,跟在身后的孙震不假思索地装在他后背上。
他捂着头反应过来后,将手放下老师站在一侧,疑惑地问:“少主,您这是?”
卓澜江深思熟虑后,微微侧头朝身旁的阿福叮嘱道:“阿福,你去盯着她,看看她到底是什么人,再与我禀告。”
孙震抱拳点了点头应道:“是。”
他径直离开。
清风徐来,县衙前一侧稀少人路过,卓澜江闻之并无回答,继而转移话题,开门见山道。
“有一个交易和你做,你愿不愿意?”他淡笑着将目光投向县衙那边。
交易?
上官芷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实属诧异,等她回头时,瞧着他将目光思思焊在县衙上,即汹涌,又澎湃。
她看出一二,的但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嘴角一翘,神色慵懒:“什么交易?”
卓澜江暗笑:“潘樾大婚之夜惨死的杨采薇尸首归于何处?或者说,让潘樾伏法。”
她脸色一顿突然骤变,又是杨采薇,怎么哪里都有杨采薇的名字。
“怎么又是杨采薇?”上官芷眉头微皱,嘴角下垂,“一个丑八怪居然能让樾哥哥欲罢不能,你怎么也中蛊了?”
卓澜江斜眼看她,盛气凌人:“你知道什么?”
她冷哼一声:“你想怎么做?为什么觉得我会帮你?你可是要对付樾哥哥啊。”
“因为……你不也给他送棺材了吗?”他笑意朦胧道。
什么?
他怎么知道我送棺材给樾哥哥?
他到底知道了什么?
随后,她“噗嗤”笑出了声,朝前迈了一步,笑的愈发甜美:“看来,我们都有秘密,那本小姐,就推波助澜。”
他离开后,上官芷转过头视线再次看向若大清冷的县衙,嘴角挂着邪魅的笑容。
夜幕,潘樾坐于书案上,烛火摇曳交织,一边坐着研习的上官芷默不作声,翘首望着屋外。
她巴不得快点让潘樾收到那份大礼。
“潘大人!潘大人!”刘捕快神色慌张失措地从外跑进来,没有体统。
这一纷扰打断了全神贯注的潘樾,他抬眼看去,脸色骤然一变:“怎么了?慌慌张张的,有事就说,这是县衙,不能大呼小叫。”
刘捕快经过训斥频频点头,他顾不得那么多,抬手颤颤巍巍指着门外,语气磕磕巴巴直咽口水:“大……大人,要不你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上官芷不禁得意地看了过去,见他们二话不说朝外步履,也便跟上。
“送棺材的人难道要诅咒我们潘大人……英年早逝?”
“瞎说什么呢?”阿泽白了他一眼。
“那要不然呢?”
“这年头居然还有送棺材的?”
县衙胥吏即阿泽围在一旁讨论,屋前正放着一个棺材,木做的,看起来是大气,夜晚看见了怪渗人的。
一个身着官服的影子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径直走到屋外屋,潘樾站在台阶上盯着棺材眉头紧锁。
见他步履至此,胥吏噎住了口,阿泽走上前去,撇着眼看向棺材:“大人,这个棺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放在县衙前,我想应该是有人恶作剧想吓唬大人你吧?”
站在一侧的上官芷翘首看着,媚眼如丝,做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她期待潘樾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樾哥哥,芷儿送你的棺材。
这一份大礼,你可还喜欢?
“无妨,收走。”潘樾冷静抬手,须倪,转身盯了眼一旁不为所动的上官芷。“都好在各自的职位上工作——”
瞧着目光投来,她不着痕迹看着他露出无辜的眼神,刚才的那副面孔已然消失无踪。
“——还有你,上官芷,收拾东西离开县衙。”话毕,他不留余地转身进屋,阿泽跟了过去,特地朝她翻了个白眼。
待他们进去后,她无辜的面孔又暗沉下去,唇角勾出一丝邪魅的笑。
楼喜晟里,坐着整个禾阳里三位有头有脸之人,生死方房主蔡生,身穿紫色衣裳发冠为紫金色,坐于一旁闷声不吭。
百花宫宫主青帝,面如桃花,衣着墨绿色,十分贵气,金色的发簪显得端庄,坐于一旁持沉默态度。
济善堂堂主顾雍,面容苍老,衣着金色绸缎,嘴角周围带有胡须,遮遮掩掩欲言又止。
沉默一会儿,生死坊坊主蔡生摆着个脸忍不住开口道:“顾堂主,我今日来不是听你拍马屁的。”
“快说正事。”他随手拿起桌面上的一个花生,丢进嘴里嚼了嚼,“我后面还有一场赌局呢。”
顾雍笑了笑,无语道:“你还有心思赌啊??”
百花宫宫主青帝拾起桌面上的茶壶往杯子里倒了些,听见他收敛些,叹了口气继续道:“孙万财让潘樾给抓了,他手下到我那求救去了。”
此言一出,一旁斟茶的青帝动作不缓,出口叫好:“那种打妻子的男人,活该。”
“也不能这么说嘛。”顾雍长叹一口气,皮笑肉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