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悠然虽然社恐,可是有热闹看她是一点都不想落下。
“嚯,看来是真的。”
京城中谁人不知,堂堂安王爷天天追在一花楼女子的屁股后面要死要活。
又说散尽家财博美人,又说抱得美人娶进门。
可是洋洋洒洒地闹了几年,愣是什么进展都没有,只天天窝在醉风楼里厮混,或是去往外地游玩。
要说这其中缘由,方悠然撇眼看向了一脸醉意的郎南山。
听闻,诗月花魁更钟意郎南山一些,为了郎南山不惜次次推拒安辞伤的求娶。
难道郎南山要和她和离是为了娶诗月姑娘?
那为何先前不娶,还留了空子让方海道钻?
莫不是,郎南山心仪之人另有他人,而非诗月姑娘?
故而一直拖着?
“啧啧啧,皇室之中乱如麻啊~”方悠然暗暗叹息,喝口酒吃口菜继续看热闹。
小眼神偷瞟一眼偷瞟一眼的模样,全被牧云风看在眼里。
“又在想些什么,莫不是对皇室感了兴趣?”牧云风笑着,小声问。
“看热闹,当然感兴趣。”
“你自己不也是热闹,还说别人。”牧云风环视一眼,见望向他们几人的目光也不少。
“无所谓,被人看也不会少两个铜板。”
牧云风笑了:“如此重铜臭,可还有一丝夫人的风度?”
“切,风度能当饭吃,能解决豫州大旱?”方悠然翻个白眼。
“世子夫人为国为民之心,令小人动容。”
“得了吧你。”
方悠然与牧云风说着话,交头接耳的愉快模样扎了不少人的眼睛。
郎南山继续装着醉,往日喝着没有味道的清酒,如今竟然一杯比一杯苦涩。
诗月到底没有想到安辞伤会在这时说出这样的话,一时愣住,随后侧脸垂眼,不知神情如何。
众人也只假装吃菜再撇眼看着,不嫌事儿大一样。
“安王爷……”
“小月月,我当真喜欢你~”安辞伤像是不知尴尬一样,继续闹着,拉着诗月的手不松,随后一个晃身,竟然连带着诗月一起快要跌倒。
惊得宫女们忙上前去扶。
“安王爷醉了,劳烦诗月姑娘扶安王爷去歇息。”魏祖德淡淡开口。
“是。”
诗月乖顺地应下,在宫女的帮扶下把醉得不省人事的安辞伤扶去了一方偏殿。
确保偏殿内的人都退开,诗月关上门,猛地一捶安辞伤的手臂。
“装什么装,真醉死了?”诗月有些恼怒。
安辞伤应声翻起,呵呵地赔着笑:“死不了,我还要和我的小月月一起地老天荒,白头到老,羡煞旁人呢。”
“安辞伤。”诗月怒了,手指戳着安辞伤不断靠近的胸膛,“你能不能管着点嘴,我的嘴可没说要和你一起地老天荒。”
“小月月的嘴是没说。”
安辞伤一把拉过诗月的手,顺势拦腰揽住,正巧环着诗月在怀,二人之间暧昧异常。
“可是,小月月你的心说了。”
“恶心,我没……”
“嘘。”安辞伤嘘声,声音低浅,“后方侧窗前有太监在监视。”
“你怎知?”诗月背对着,什么都看不见。
“我虽不会武功,可也在这座深宫中活了数年,对这种视线再熟悉不过。”
安辞伤说得轻巧释然,仿佛口中受了十年监视的人不是自己。
诗月静了下来,看着环抱自己的一双大手,细手微颤,终究还是没有握上去。
“若门一关,我俩就划清界限,魏祖德不会相信我和南山是真的浪荡废物。”
安辞伤贴着诗月的侧耳,浑热的呼吸打在二人相处之间。
酒香淡淡,诗月身上的粉香淡淡。
只是浅闻几下,安辞伤只觉身心都安静了下来,不禁头靠在了诗月的颈间,肆意地享受着片刻的安逸。
“世子武功在身经不住人查,你,再怎么查也是一浪荡成性的纨绔。”诗月嘴上不饶人,声音倒是软了下来。
“是是是,花魁配纨绔,绝配。”安辞伤浅笑着,声音犹如被酒浸泡一般,酥痒醉人,“若是诗月花魁愿意下嫁于我,我宁为一辈子纨绔,也不当一日王爷,不知诗月花魁意下如何?”
安辞伤说得随意,在诗月看不见的地方,眼中的深情犹如深潭,仿佛已经把自己溺死。
不出意外地,没有回答。
深潭没有波澜,只是蒙上层薄雾罢了。
轻笑一声,安辞伤对着诗月的耳垂吹了口气,惊得诗月一激灵。
“安辞伤,你找打是不是?”
“哈哈,开个玩笑,饶了小的吧,花魁姐姐。”
诗月挣扎几下,被安辞伤按下了。
“且装一会,否则白白浪费了这一场戏,你我还真能让南山在自家夫人面前左拥右抱不成?”
“世子与夫人的关系,就算没有我挡着,也有牧云风在中间,这……”
“管他们呢,南山那个木头武痴要是真能爱上一个姑娘,我安辞伤亲上云峰寺,磕满一百零八道石阶去还愿我都愿意。”安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