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某个叔叔或伯伯做的好事……也不排除他亲爹。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寂天华竟然吞了口吐沫,连手上的动作也变得温柔起来。
啪!
“挨千刀的,想什么呢?”
美妇人一把拍开寂天华的手,对着寂无忧说道:“赶紧走,你这个淫鬼,有我和张家妹妹还不满足?他可是男娃,还是你亲堂弟!”
“哎呦,别拧!”
“我的心肝儿,好嫂嫂,有你在,我眼里哪还容得下别人啊……”
尚未尽兴的二人竟然不再管寂无忧,他们腻歪在一处,似乎还想再来一次。
“这就是偷情吗。”
清脆悦耳的童声宛若黄莺歌唱。可惜,那对儿被欲念蒙了心的鸳鸯并未听到,他们推推搡搡重新回到了破瓦房。
寂无忧依旧盯着破瓦房。
他看到,寂天华表情狰狞,动作愈发勇猛,可脑海里却幻想着另一个人。
他看到,美妇人眼神迷离,可比起那人,她似乎更享受背德的快感。
真有趣,他决定明晚再看看……
第二件小事发生在凌晨,与养了寂无忧六年的翠珠姑娘有关:
“我的少爷,您可算回来了。”
寂无忧刚回到院门口,就被一名梳着丫鬟发髻的女人拦住了。女人如今二十有五,看上去有些萎靡不振,头发上已经有了一些银丝。
“大晚上的,您又去哪儿了……”女子说了一半,终于看清了寂无忧红肿的脸和脏兮兮的衣服,顿时心急如焚,“天哪,是谁干得?这么狠心?”
这个女子就是翠珠。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然后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寂无忧的左脸,赶紧又收回。
寂无忧看着她,眼神平静如水,似乎根本没有感觉到疼痛。
女子见状更伤心了,可她很清楚,再伤心也无法改变少爷是个傻子的事实。
她深吸一口气,一边擦去眼角的泪珠,一边拉着寂无忧穿过荒废的院子,进了内宅。
这个院子很小,只住着他们主仆二人。院子里的草木丛生,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打理,给人一种很凄凉的感觉。
翠珠自小便服侍在寂无忧母亲身边,寂母临产前便猜到自己要死了,也深知自己的孩子恐怕也难以存活。
可万一呢,万一寂家一时心软,留下孩子一命呢?
她把孩子托付给了翠珠。当时,翠珠泪眼蹉跎地发誓,只要少爷活下来,她就会拼死保护他。如果少爷死了,她也会跟着夫人一起走。
如今少爷未死,不仅顺利长到了六岁,还恢复了清白身。这原本是好事,可谁知少爷竟是个傻的?
“夫人,真的好难啊。”
翠珠剥开煮熟的鸡蛋,手指被烫得通红。她一边为寂无忧处理伤口,一边喃自语,眼泪止也止不住。
寂无忧静静地坐在木凳上,默不作声,看起来十分乖巧。
“夫人,奴婢快坚持不住了,如果您在天有灵……”
翠珠说着,她原本伤心的表情逐渐扭曲,竟显得有些狰狞,“若您在天有灵,一定不能饶过寂家!”
她恨寂家,恨到了极点。
“少爷,今日是您的六岁生辰,奴婢给您下碗长寿面。”翠珠轻声说道。
南方少面食,寂家自然不会少。可谁让他们不受待见呢,就为了偷偷换一碗面粉,她才一时没留神,被寂无忧偷跑了出去。
结果一回来,便见到一身伤的少爷。可怜他又傻又痴,还不会说话,连理都没处讲。
寂无忧的六岁生辰,在翠珠的伤心凝视下,过得十分草率。她服侍少爷入睡,看着寂无忧身上青紫色的伤痕,表情更加扭曲了……
午夜时分,寂无忧的房间被推开一道缝。
一双眼睛长久地盯着他,最终推开了门。
这人一步一步靠近寂无忧,等凑近后,才把藏在身后的右手缓缓伸出——这人手上,竟拿着一把匕首!
月光透过窗户透进来,终于看清看人的面容,原来是翠珠。
深更半夜,她拿着匕首进入寂无忧的房间做什么?难道她果真崩溃了,想杀掉自己这位傻主子?
就见她伸出干枯的手指,轻轻拂过寂无忧尚未消肿的左脸颊,眼中闪过强烈的情绪,然后……
匕首轻轻滑过,只割断了寂无忧额前的一缕头发。
她小心地把头发塞进袖子里,再次盯着寂无忧看了一会儿,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房门关上了,房间里的寂无忧却睁开了眼睛。
他的手指轻抚着被割断的长发,然后盯着门口方向看了一会儿,从床上跳了下来。
他光着脚推开门,无声无息地跟在翠珠身后。
夜幕深沉,翠珠背影比起之前又消瘦了些。她双手捧着一个瓷碗,碗里散发着强烈的腥味儿,似乎是鲜血。
她佝偻着身子,朝着宅子深处走去,然后打开了一扇暗门。
门内是一个不大的密室,里面有一张供桌,桌上点着白烛,还供着一个牌位。
奇怪的是,那黑木制的牌位上不是白字,而是鲜红色的篆字。
牌位上的名字寂无忧很熟悉,正是他一出生便暴毙的母亲——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