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听到父亲的语气恼怒又很想见到她的样子,她以为出了事,赶紧去向奶奶请了假,这一次奶奶倒是没有为难她,估计是因为她哄住了文小姐让奶奶很满意,一提奶奶就批了。
新来的保镖叫李印,他载着她去医院。
到了病房,只看到爸爸一个人,尤初慌忙大步走过去,“爸……”
尤文栋不知从哪儿找了一根棍子,没舍得打女儿,一棍子抽在墙上,啪的一声,尤初吓一跳。
“给我跪下!”尤文栋粗哑着喉咙嘶吼着,他穿着病服,瘦了不少,头发也白了,眼窝也发着青,眼睛喷着火,身子气得发抖。
尤初不明所以,她还是跪在了父亲的面前,尤文栋蹲下来,吼:“手伸出来!”
尤初把手给他,是虚握的姿势,似乎是在等父亲握她的手,但尤文栋抓直她的手掌,对着她的掌心一棍子打下去!
她疼得一颤,可更多的不解。
尤文栋满是血丝的眼睛有心疼但更多的是怒火:“你在秦家干什么,我还以为她们打你是欺负你,合着你当真背着你丈夫跟别的男人有染?你怎么做干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啊?你这个混帐!”
再一棍子!
那白白的手心很快就红了。
可比起手上的疼更让她不能接受的是心里的。
奶奶逼她承认,她能理解。
父亲怎么也不信她。
而且父亲为什么突然会翻出这件事?是听说了什么吗?谁跟他说的?
“爸。”她心里抽痛,声音都带着颤意,“我没有……”
“你还骗我!”尤文栋眼圈都气红了,把她另外一只手揪过来,啪啪两棍子,“我从小就告诉过你做人要磊落,要光明正大,我看你乖巧懂事,从来不让我操心,我还很欣慰,你居然敢这样大逆不道!你让你妈你姐知道了怎么办,啊!”
尤文栋急吼出声,气得原地跺脚,棍子抽在地上啪啪响,每一声都震在了尤初心里,这时季悦来了:“怎么了这是!”
以为尤文栋将棍子抽打在尤初身上,她一把拦下尤文栋,安抚了两下,拿下棍子扔得远远的。
尤文栋气得站不住,就坐在凳子上,季悦问尤初:“你又做什么把你爸气成这样。”
尤初心如刀绞,她也想知道她做了什么。
尤文栋继续:“还有那500万的事儿,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瞒我,不要瞒我,你都干了些什么!”
季悦心里一惊,尤文栋怎么会知道?
她看向尤初,暗暗摇摇头,让尤初别说。
尤初看到了,她低下了头,默默地把眼泪往心里咽。
只是疑惑这事儿父亲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阿姨说漏嘴了?
尤文栋缓了一口气,脸已发青,憋着一口气问:“还有我进ICU那天秦家是不是派人来打了你阿姨?”
尤初讶然,这父亲也知道?
她喉咙苦涩得说不出话,季悦说:“都过去的事了你也别问了,就算是挨了打那也不是小初授意,你就别生气了。”
“不是她授意,那也是因为她行为不正你才荒挨打!一般的家庭都接受不了孙媳妇出轨,更何况是秦家。打我我也就忍了,怎么能打你!”
尤文栋越想越气,火上来了一发不可收拾,他冲过去拉起尤初,一巴掌扇过去!
啪!
尤初被扇在地上,她捂着脸,怔怔地看着父亲,震惊已超越一切:“爸?”
季悦去拦,尤文栋还是冲着尤初吼:“你少叫我爸,你丈夫对你那么好,你还要见异思迁,你还要让你阿姨跟着一起受牵连挨打,你让我太失望了!”
尤初捂着脸,干涩发红的眼睛聚满了水雾,前所未有的委屈,声音哽咽:“爸,我丈夫他对我一点都不……”
“小初,快给你爸道歉!”季悦急忙打断,她把尤初坐上扶起来,苦口婆心地劝:“你丈夫对你好是好事,你不要跟你犟嘴,听到了吗?”
尤初看着她,痛心疾首。
为什么?
她的丈夫父亲没见过,季悦见过,而且还知道秦度对她动手,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她对季悦也有很深厚的感情,这一刻,她一颗心寒到了底,比针扎还要疼。
季悦当然也存有私心,她怕尤初说出实话,尤文栋心疼了,要尤初立刻离婚,然后退还500万。
他们家哪儿来的500万?
那当然是卖房。
季悦不能卖房,她儿子在国外还没有回来,她想让儿子一回到东州就有宽大的房子住,有一个能上档次的居所。
所以她不能让尤初讲出来。
“小初,我和你父亲挨打都没关系,只要你过得好,只要你把心收回来,我们觉得一切都值了,你丈夫是个好人,你别辜负他。”
尤初眼角含泪,她一把推开了季悦!
季悦一时没站稳,踉跄后退,如果不是尤文栋扶着,她必然摔下去。
尤初爆发式的吼:“走开,你这个自私自利的女人,你心里只有你儿子,满是算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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