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结交之人当中,不仅有富家贵公子,还有不少忘年前辈。这二十年虽称得上翻天覆地,但好在不足朝中彻底换一批人。
她与沈渡从来不讲虚的,点头道了一声“好”。
随后才想起什么似的,又说:“我也不是特别着急,江陵县主就要入京了,你也会很忙吧。”
沈渡只道:“既是朝廷交代的,那便只是分内之事。”
这是说,他对那位江陵县主并无期待。
姜念眨眨眼,并未接话。
上回她就对人说过,时局不稳,哪知什么时候临江王反了,如今的朝廷又能不能镇住。
若沈渡能借着江陵县主多出一条路,姜念觉得也是好事。
然,这些事都不必挑明。
就像沈渡从来不过问她和谢谨闻的事。
萧珩陪着他们说话,中途极为懂事一言不发,只在结束后陪姜念回院里。
一直到门口,他才说了句:“承爵宴日子定了,就在下月底。”
如今是三月,那便还有一个多月。
姜念没忘记他讨要的承诺,立刻握住他的手,“你放心,我会陪着你的。”
少年眼光明澈,如吃下定心丸,对着她郑重点头。
如今姜念院里贴身伺候的只剩一个桂枝姑姑,见人回来,便将一本册子递给她。
“这是夫人送来的,天气渐热,叫姑娘挑了花色早制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