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净不明所以的看着谢宴礼,摸了摸头小声嘀咕:“又骂我干什么。”
谢宴礼眼底掠过一丝冷气,白净立马稍息立正乖乖的滚出去了。
出了门下了楼,白净去了租的车里。
今天早上起床少爷突然喊了他一声,把他吓得都从凳子上掉下来了,还没来得及高兴。
下一秒少爷说的话直接让他下巴脱臼。
“收拾东西,去时安公寓。”
时安时安,全都是时安,少爷的脑子里现在除了这两个字都没有别的了。
也不知道那个恶女人给少爷灌了什么迷魂汤,让少爷天天把她挂在心上。
现在好,直接倒贴上门了。
————
白净走了之后,谢宴礼和时安的气氛就更尴尬了。
房间里面寂静无声,谢宴礼眉头微蹙,眸光沉下去直直看着时安。
时安两只眼珠像无家可归一般都不知道往哪放,她低下头拿起手机先给经纪人发了消息,她没事,让他不用来了。
她又给自己的管家发消息让他查查房间为什么没电了,那边一秒回消息说是公寓长时间没人住,电费不足,已经交好了。
房间立马来电了,然后时安就开始心底吐槽:
【这丫的为什么冲到我公寓来了!】
【还是没经过我同意来的,来了还把这当成自己家一样泰然自若。】
【怎么看,我倒像个外来的人一样局促不安。】
时安率先打破沉默,带着几分笑意说道:“老公身体又好了一些,现在都能说话了。”
【天凉王破啊,谢宴礼好的这么快,也不知道他现在黑化到什么程度了。】
【苍天有眼啊,我现在对你可是真的,拧断脖子这种事我们好公民可不能做哦。】
【谢宴礼,你听见了吗!!!】
时安在心底撕心裂肺的喊,谢宴礼眸底闪了闪,带上了戏谑的意味,原来她是害怕被我拧断脖子。
他嗓音低沉道:“托你的福,没被扎针的日子,身体恢复得快。”
一句话把天聊到死胡同。
时安心虚的低头摸摸鼻尖。
【命只有一条,但要命的事不止一件。】
【这丫的会不会说话,老娘这几天对你这么好,你难道看不到吗?】
【花会谢,我也会谢,翻篇不好吗?】
【你不尴尬,我倒是尴尬得要死。】
时安装起糊涂,几步走到谢宴礼的身后帮他轻轻的按摩肩头,语气放缓温柔的说:“老公是说你没醒的时候打吊瓶吗?”
“还记得当时医生过来要帮你输液,我在旁边看到针头的时候心都一惊。”
“细长的针头就这么要刺进你娇嫩白皙的肌肤里面,我当即就制止医生,哭着喊着对他说。”
“医生啊,我老公怕疼,这辈子都没扎过针,你这一针下去扎在他身,疼在我心啊,医生,我不怕疼,今天这针你就往我身上扎,想扎几针扎几针。”
“你还记得吗,当时医生呵斥我胡闹,然后一针就扎进你的皮肤里,我看了之后当场昏了过去,医生把我抢救过来后还对我说,你们是我见过关系最好的夫妻了。”
时安轻轻的揉捏谢宴礼脖颈,前世她当打工人的时候脖子经常酸痛,跟着中医学过几招,按摩的还不错。
谢宴礼半眯着眼,眼底噙满笑意,语气懒倦的说道:“哦?是这样吗。”
时安不要脸的点头:“没错,是的,这就是事实。”
【今天就算是假的我也要把它说成真的!】
【从没想过有一天,我的口才能这么好。】
谢宴礼嗤了一声,没戳破她的谎话,向后微微仰着头享受时安的按摩。
他选择来找时安是有自己的原因,首先靠近时安能增快身体的恢复速度,其次还能探寻一下她身上的秘密。
几天时间时安都没有回家,谢宴礼猜测她可能最近一段时间都不回。
既然这样,那他就来找她。
至于能说话这件事,他醒来之后也颇为意外。
时安垂眼看到谢宴礼舒服的那副样子,撇撇嘴吐槽:
【给你脸了不是,真把我当成老妈子了吗?】
还没来得及吐槽下一句,谢宴礼冷漠的眼睛就和她对视上了。
尴尬~
时安立马提起笑脸:“老公,舒服吗?”
谢宴礼轻嗯了一声,嗓音低沉的说:“推我去床上。”
时安:“???”
她不确定的问:“我的床吗?”
谢宴礼像是看傻子的看了她一眼,意思很明显。
时安呆了,“你不回家?”
谢宴礼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我记得某人好像说要把我接到身边好好照顾。”
时安听出了谢宴礼的暗讽,她面色复杂,“其实在时家也可以把你照顾得很好,老公我们回时家吧。”
之前谢宴礼还未醒来的时候,时安只当身边睡了一个玩偶一般,并没有其他的感觉。
现在玩偶会说话了,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惊悚。
【到了时家我还能找借口分房睡,但在这……】
时安欲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