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安揪紧了衣服,怒不可遏,“你今天要是敢碰我,我就再也不管你那些病人。”
霍櫂冷笑,“顾大夫的大义呢?”
“让你这条狗给吃了.
他并不生气,反而有些无耻,“如果我是狗,我想要吃的那就是你……别动。”
他抓住穗安的手,把药油给她滴在手背上。
“你要干什么?”
“你不是大夫吗?难道不懂手过度疲劳要揉开?否则明天筷子你都别想拿起来。”
经他这么一提醒,穗安才感觉双手酸痛,拿东西的时候手都抖。
她还是拒绝,“木香会帮我。”
“你也心疼心疼她,忙了一天。”
男人拿着她的手,沿着经络轻轻揉捏推拿,慢慢的加大力气--
穗安开始还觉得舒服,后面疼的闷哼出声。
霍櫂眼神一深,喉结上下滚动,“你别出这个声。”
“那你轻点,太疼了。”
“忍一下,要是揉不开明天更疼。”
穗安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可那种感觉太酸爽了,她求饶,“好了好了,我不弄了,我觉得这样就可以了。”
霍櫂抿唇用力,手指因为药油变得滑腻,跟穗安的手交握在一起的时候就显得暧昧。
他身体发热,气息也粗重了,但身体某处毫无变化。
这是穗安对他的惩罚,现在他却仗着这一点不怕丢丑,在她面前肆无忌惮。
穗安渐渐觉得变了味道。
她再也忍不住,把手收回来,绷起了小脸儿。
“可以了,霍督军。”
“还有另外一只手。”
“这只是左手,没怎么用,我要睡了,请你出去。”
霍櫂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也不好再纠缠,说了声“好好休息”,就站起身。
刚要松口气,忽然听到有人在门口喊:“我找督军,他在里面吗?”
是赵良玉的声音。
穗安一勾唇,“霍督军,看来是佳人有约呀,我不送了。”
他皱皱眉,”别胡说,可能是因为口罩和棉被的事。“
“那更不能耽误了,督军慢走。”
她说的也没问题,但霍櫂听出了阴阳怪气的意味。
是在吃醋吧。
想到此,他回头冲她邪魅一笑,“夫人放心,我去去就回。”
回个屁!
他一走,穗安就把门给反锁了。
门外,赵玉良看到他从屋里出来,立刻迎上去,还没说话眼圈就红了,“督军,他们不让我见你。”
“见我什么事?”他冷冷的,并没有因为对方要哭了而心软。
赵良玉已经习惯了他的冷漠,但心里还是有一丝丝的不舒服,她轻咬樱唇,那句没事给咽回去,就扯了些棉被口罩的事。
霍櫂听得认真,只要牵扯到正事,他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说完后,赵良玉又把一个食盒递过来,“督军,您最近辛苦了,这是我用百年人参熬的鸡汤,给您补补。”
霍櫂却没接,“不用,你自已留着喝。”
赵良玉还以为他是爱惜自已,心里甜丝丝的,就撒了谎,“我自已留了。”
“那就送给病人喝,重症的都分一碗。”
立刻有士兵接过去办,赵良玉真的要哭了。
这颗人参价值连城,这次她来平亰带来了,本想送给霍櫂,可觉得做了给他吃效果更好,却没想到他眼睛都不眨就给了病人。
她安慰自已,就算为平亰的灾情出力了。
不过片刻之间,她忽然有了新主意。
“督军,我想组织个募捐,您看可行吗?”
霍櫂自然也缺钱,现在就好比瞌睡送枕头,“具体说说。”
赵良玉一看有门儿,立刻点头,“那我们坐下说?”
霍櫂让人打开他临时办公室的门,赵良玉看到在屏风后有一张床。
难道霍櫂就睡这里?那那个房间是谁的,难道是那位顾大夫?
她今天就是得到了顾伞又来千月饭店的消息才赶过来的,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这位顾大夫充满危机感。
不得不说,赵良玉是有商业头脑的。
她临时想出来的,但在跟霍櫂说的时候就有模有样。
霍櫂觉得不错,赵家是北方的大纺织商,赵望山又是北方商会的会长,在商人中有很大的影响力。
要是他能振臂一呼,募捐肯定有成效。
俩个人在办公室里商谈到半夜,开始赵良玉也是带着目的,但后来见霍櫂这么重视,她也就投入进来,俩个人有商有量,气氛很好。
期间,钱柜自已进去送了好几次茶,心想督军这热乎劲儿,难道又不追夫人了?
第二天,穗安就听饭店的工作人员在议论,说督军跟赵小姐在房间里待了一整晚,叫了好几次水。
穗安心里并无波澜,反而觉得有点好笑。
看吧,霍櫂还说什么会给她一切想要的,其实他是不知道自已要什么。
不对,他一直都知道,只是想要的太多了。
他对柳梦萍那么浓烈的感情,有朝一日还要为利益让道儿,更何况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