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安以为逃过一劫,可没想到霍櫂还是要把她的俩个孩子带回去。
最后,俩个孩子,还有木香和奶妈都跟他去了督军府。
霍櫂吩咐穗安,“都住我的院子,没事不准乱出去。”
穗安气的要死,也不跟他说话,跟着钱柜去了旁边的房间。
没一会儿,她的行李也拿回来了。
木香压低了声音,“他是不是还怀疑?”
“不一定,我是司枭弄来的,中间又有你,他可能有所怀疑,但更多的事想要抓住我的软肋,为他所用。”
木香骂了一声狗。
钱柜去拿了不少好吃的给柒柒,还有玩具。
柒柒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她比较喜欢霍櫂当她的大玩具。
木香在心里想,这大概是父女天性,柒柒喜欢他,霍櫂也对她特别有耐心。
穗安叮嘱墨墨,“这是督军府,虽然那个人不住这里,但经常出现,你比两年前变了太多,他不一定认出你,但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墨墨用力点头,“我知道,我会小心。”
穗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还有,不许报仇,你还太小,不是他的对手。”
墨墨黯然,小拳头捏的死紧。
血海深仇,不可能不报的,只是他太弱小了,跟他比,就像大象和蚂蚁。
他们这一来,院子里一下就热闹了,不少下人探头探脑。
钱柜不满意,“少帅,我们自己在江东也有别馆,要不搬过去吧?”
霍櫂冷笑,“我们走了,他们还怎么施展?”
这倒也是,从到了江东开始,司枭和霍樱你方唱罢我登场,好不热闹。
就那个岁岁,都弄不明白是谁的人,来了刺客要替督军挡刀,却把督军给推出去替她挡了,比刺客都刺客。
当然,那也是督军故意的,要不怎么让他们把戏唱下去呢。
只是钱柜不明白,督军为什么要把这位顾大夫全家禁锢在这里。
大概因为她是木香的雇主,又带着俩个孩子,钱柜觉得把人卷入其中,挺不厚道的。
带上一点吃的,他就去找了木香。
木香正在给柒柒扎辫子。
钱柜很吃惊,“你还会扎辫子?”
木香白了他一眼,“那我以前是披头散发呀?”
钱柜看了眼她那一头比自己长不了多少的头发,想起四年前她也是一根大辫子的。
“木香,你这两年过得怎么样呀?”
木香垂着眼睛,“还能怎么样,到处讨生活呗。”
“你……你刚才不应该那么骂督军,他这几年过得也挺苦的。”
“苦?没看出来。再苦苦的过阮穗安,人家可是死无全尸。”
“香香姨,谁是阮穗安?”
木香看了眼怀里的柒柒,故意说:“你那个蒜泥叔叔的老婆。”
柒柒眨巴着大眼睛,没有说话。
现在穗安叫顾伞,孩子们也都以为是这个名字,木香倒不怕柒柒戳穿。
钱柜赚了个没脸,就搓着手道:“你收养的那条叫柜柜的狗,还记得吗?”
木香点头,“记得呀,你兄弟。”
“它现在在我那儿养着,已经半人高了,跟狼一样,可勇猛了。”
木香也不懂他怎么那么多话,一条狗而已。
一时间俩个人都没话说,陷入了沉默。
钱柜想了想,觉得应该走了,要走前又压低了声音说:“让你的雇主机灵点,能走就快点离开这里。”
木香灵机一动,心想这个钱柜倒是可以利用利用。
她终于给了他一个笑脸,“柜哥,谢谢你。”
柜哥……
钱柜走出房间的时候还飘飘然,木香还是第一次对他这么客气。
穗安看到他愣头愣脑的样子,忍不住笑。
钱柜还是那个钱柜,虽然成熟了,但还有一颗赤子之心。
木香把穗安拉到屋里,小声说:“他可以利用,等我施展美人计。”
穗安白了她一眼,“就算他爱慕你,你能让他把我们送出去?”
木香想了一下他对霍櫂的愚忠,摇摇头,“好像不行,不过可以让他说服霍櫂呀。”
穗安一脸无奈。
“好像也不行呀,那我们该怎么办?”
俩个人正商量着,忽然外面一阵喧哗。
穗安忙去看孩子,见都在房间里才放心,却竖起耳朵挺外面的动静。
来的人是司枭和岁岁。
司枭一进门儿就嚷嚷,“霍督军,听说你在外面认了几个儿女,是不是自己不能生呀?”
霍櫂夹着烟走出来,“司三爷不也没有儿女?是生不了吗?”
“我跟你不一样,我都没成婚,你不是还死了老婆吗?”
“司枭,你放肆!”霍櫂忽然把手里的烟蒂扔到他脸上。
司枭偏身躲过去,脸色阴晴不定。
从霍櫂来了江东,俩个人一直虚以逶迤,哪怕出了岁岁刺杀这事儿都没有翻脸,没想到因为一句话,霍櫂竟然暴怒了。
都说霍櫂对她亡妻不好,这么看好像也不是那回事。
难道是因为生死关头他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