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给钱柜拎了过来。
“督军,您看是谁?”
木香不敢去看穗安,只怯怯的抬起头,咧嘴傻笑,“这不那那谁吗?好久不见哈哈哈。”
哈哈个屁,她还嫌弃自己不够乱吗?穗安头皮都麻了。
霍櫂看着木香,一时间有些恍惚。
时光倒退脑中轰鸣,很多画面在他脑子里雪片似的掠过。
他不由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就仿若一潭死水,无波无澜,却充满了危险。
“你在江东?”
木香一把推开钱柜,站起身来,“是呀,我主子没了,平亰没人给饭吃,就来了江东。”
一句主子没了,直戳霍櫂的心。
穗安出事前,他因为木香是顾玖的人,不准她留在林石路别墅,所以穗安出事的时候,她也不在。
那个叫丁香的丫头,在穗安出事后跟着侍卫一起去追车,受了重伤,现在守在林石路。
而木香,穗安出事后她人就不在了,依照她跟穗安的情分,就显得凉薄。
可要论凉薄,谁有霍櫂凉薄。
穗安死在他手,没有坟墓没有葬礼,她才死了几天就传出霍櫂微柳梦萍满城寻名医治病,霍櫂没脸说别人凉薄。
摆摆手,他道:“你走吧。”
木香没想到这么容易脱身,愣了一瞬后说了声“再会”,撒丫子就要跑。
钱柜哭唧唧的,“你真要走呀?”
木香猛然想起刚才这混蛋拿枪指着自己,飞起一脚就踢他下盘。
钱柜没提防,险险才避开致命部位,但大腿还是被撩到,疼的他倒退一步才站稳。
木香晃了晃拳头,“这次饶了你,再也不见。”
她刚要走,柒柒忽然拍手,“香香姨好棒!”
霍櫂的眼眸一寒,死水之上燃起黑色火焰,“你认识她?”
柒柒点头,“我香香姨,我们住一起。”
……穗安。
她为什么这么会说话?她宁愿自己生个哑巴。
霍櫂的目光从木香脸上移到穗安脸上,带着刀锋一般的锐利,似乎要刮掉她那张脸皮。
穗安握紧了双手才没泄露自己的恐惧,用一种懵懂的眼神回看过去。
会医术,有木香,眼前的人……
心尖酥酥麻麻,浑身的血液也在沸腾,他放下柒柒,大步上前拉住了穗安。
穗安挣扎,“你干什么?”
他把人拖进后堂,找到了浴室,扭开水龙头把人按下去。
冷水冲过她的脸,连鬓边的齐耳短发都湿透了。
水灌到嘴里,穗安挣扎,“你放开我,咳咳。”
霍櫂拿了条毛巾,蘸着水去给她擦,又涂抹了肥皂,越挫越用力。
可她的脸更红了,还渗出血丝,却没有别的改变。
“怎么会?怎么不褪色?”
穗安终于挣扎开,她抹了一把脸大口喘息,“霍督军,你要杀便杀,这样折辱我做什么?”
霍櫂不说话,一双眸子黑的可怕,他抽出匕首,贴在穗安脸上。
穗安双手紧紧抓着洗脸盆的边沿,一动也不敢动。
霍櫂的声音沙哑低沉,“阮穗安,你要是再不承认,我可要切你的脸皮了。”
穗安心里翻江倒海。
他认出来了吗?
不可能。
不过是因为她会医术,然后还有木香跟在身边,他都没洗掉自己脸上的胎记,他是在诈她。
她手指发抖,声音也有些发颤,“霍督军,还是那句话,你杀了我吧,别给我扣些乱七八糟的罪名,反正你们这些军阀杀人如麻,不差我这一个。”
“你还敢抵赖,真的要我切开这层脸皮吗?”
“你随便,我没办法给你第二张脸。”
穗安的脸是服过药的效果,起码可以维持半个月,他又怎么能搓掉?
“还抵赖?以为我没有别的办法吗?”
他刀锋下移,嗤的一声就切开了她衣服的前襟。
穗安穿的是西式衬衫,此时胸前大开,露出了她雪白的肌肤。
霍櫂的大手钳住她的肩膀,扯开那件蕾丝的小背心。
穗安的这里,有颗鲜红的朱砂痣,每次情动的时候,随着肌肤微微起伏,活色生香。
面前的女人,没有。
“不可能。”
他抓着衣服,还要继续往下扒。
木香冲进来,一把推开了霍櫂。
钱柜也跟着进来,看到满眼白腻,顿时吓得转过身去。
木香抓了一条浴巾给她披上,红着眼睛大喊:“霍櫂,你没病吧,这样欺负她一个女人。”
霍櫂眼底透着疯狂,“她是不是阮穗安?”
“阮穗安被炸成碎片了,你不是亲眼看着吗?那片被烧焦的土地,你还能抓起她的骨灰吗?”
“那她是谁?”
“我的新主子,赏给我饭吃的人!”
霍櫂还不甘心,“那她为什么会医术?”
木香双手掐腰,“因为是我选的呀,因为她会医术,我才肯给她当保镖,这有问题吗?倒是你,当初不是你的选择吗?你选择救柳梦萍,放弃了阮穗安,眼睁睁看着她被火车